农娟娟喜欢男人,不知男人喜不喜欢自己?随口唱:“哎——那边过来一个小髦士;气宇轩昂不怕死;若能惹妹妹欢心;幸福乃是一辈子……”
伦家没听懂农娟娟的心思,到处东张西望,问:“哎——看见一群人上来没有?”
农娟娟不假思索道:“别找了,这儿豺狼虎豹很多,说不准被吃掉了!”
男青年仔细盯着农娟娟看一会;上穿毛皮猎装,下围毛皮裙,配上白里透红的小脸,加上水灵灵的眼睛,漂亮极了!想一想刚才说的话,低声道:“人倒是挺漂亮!就是嘴太臭!像大粪坑一样!”
听此语,农娟娟很困惑,问:“吾的嘴臭吗?天天用柳条刷牙!洗了一遍又一遍,有清香味才对。”
她怎么连话也听不懂?嘴臭是甚么意思都不知道?不跟尔说了!
此男傻得要死!非要女人送秋波才会明白?刚才说的话,难道就听不出喜欢来吗?农娟娟颇为困惑,冷不丁道出一句:“别找了,当心尔的小命;到处都可能蹦出老虎来。”
男青年哪知女人的芳心?大模大样走了。
农娟娟目视着其的背影,有种固执、骄傲、油盐不进的感觉;既然如此,就让其去吧!用一双美丽的眼睛目送着……
问题出来了:刚靠近一片树林;陡然,蹦出一张大花脸老虎,当身体全部钻出来,发现有两米五长;四条腿跑得飞快!顿时,吓傻了!半晌才嚎叫着往回跑;可是,晚了一步;离三米远,老虎猛跳起来,扑向男青年,还差一点,一伸头,咬住裤脚,往回拖……
男青年魂吓落,身体倒地,双手往前爬,拼命嚎叫……
终于到了农娟娟在男人面前大显身手的时候,往前跑一阵,“嗷嗷”吼叫,引起老虎的注意,以竹制弯弓,搭上树枝箭,一连射出,终于有一只插在老虎的脖子上,也没死,只是感觉很难受,蹦蹦跳跳逃走了。
像这种情况,老虎早晚会死;只是不知死在什么地方。眼前最担心的还是男青年;此人身高一米八,不胖不瘦,穿一件白毛皮长衫,脚上套着草鞋。看上去是那种识文断字的人。比自己不知强多少倍。
农娟娟关心男人是有目的的。如果此男变成自己的人;虽然不知以后的日子会怎样,但孕育出来的子女肯定很厉害;为此,尽快蹲下查看伤情。
男青年遮遮掩掩,比女人还腼腆,把白毛皮长衫裹了又裹;非要农娟娟说:“虎牙有毒,不让看腿会烂!”才慢慢松开手。
掀开长衫看,令人颇为惊诧!腿皮撕开一大块,血肉模糊翻翻着;刚才受惊不知疼痛,现在看上一眼,几乎吓晕过去,脚也不感抬了。
其实,走路并不影响,只是流血过多,地下汪了一滩;农娟娟只跟父亲学会一种叫仙鹤草的药,这个季节,坡地到处可见,高达一米,开黄花,只须掐些嫩叶嚼碎,敷在流血的地方,淌出青黄水,血就止住了;那么,得问问:“尔叫什么名字?”
男青年尽管烦身边的女人,感激还是有的,说话也没刚才那么傲气了:“本人姓艾,名思蜜,就叫思蜜吧!两个字感觉更亲切。”
“艾思蜜。”农娟娟自言自语重复一遍;真的感觉不一样;下面用毛皮长衫紧紧裹着受伤的地方,搀扶着往家回,来到直径两人合抱的大树下,抬头看高高的树屋,无法上去……
农娟娟在下面喊:“娘亲——娘亲呀!快出来看看吧!吾找到了甚么?”
杨柳枝一般都在树屋呆着,除了解手下树外,天天都一样;闻声露出头来,见一位男青年让女儿搀扶着心里很烦!高高喊:“女儿——男女授受不亲,快把其扔了!不许带到树屋来。”
农娟娟已成人,又没文化,不知怎么表达:“娘亲;吾喜欢他!如果放走了;以后就找不到男人!”
“三只脚的男人找不到,两只脚的到处都是;女儿;尔这么美丽!不能嫁给一个废人吧!要找一个像爹爹那样有本事的男人!赶快扔掉吧!他来到这个家,是很大的包袱;世上只有男养女;哪有女养男的?”
此语传进男青年的耳朵里,郁闷极了!把农娟娟一推,吼道:“不要尔管!吾会走自己的路!”
农娟娟费这么大的劲才弄到的,委实舍不得!亲眼看着其一瘸一瘸的,歪歪着往下走;一会,被树挡住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