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尊扯着嗓子喊半天,没人答应;用手牵着小仙童荷灵仙变成幻影,钻进龙肉去;见她俩紧紧抱在一起,翻来滚去,一个敲打一个,骂声不断……
小仙童荷灵仙对着她俩喊:“别打了,听见没有?都是仙女,一点颜面也不要!”
“谁叫她打我?”白美女突然冒出一句。
“我真想打死你!没有你,就没人跟我争了;不要脸!”
挽尊听出来了,这是姊姊的声音;问小仙童荷灵仙:“如何把她俩拉开?”
“用火一烧,不就开了吗?”
挽尊猛吸一口气,运化全身,到了嘴里,正欲喷,突听一声:“慢!”
小仙童荷灵仙呆了;姊姊把白美女推开,站起来说:“不能烧!会把我们全部烧死的;花龙的身体也受不了!”
白美女趁姊姊说话之机,又在她的脸上狠狠甩了两拳;脚一滑,摔下去,尚未反应过来,两人又紧紧抱着扭打……
“好了!还打!我真的要喷火了!”
小仙童荷灵仙拽着白美女;挽尊紧紧拉着姊姊,活生生把她俩分开,推到一边厉声吼:“不许打!不王还没找到,打什么呀?”
姊姊骂骂咧咧:“小贱人!没有良人受不了是不是?不是能红杏出墙吗?在这里挤什么呢?”
白美女藏在小仙童荷灵仙的身后,瞪着双眼骂:“母狗!地地道道的母狗!让良人寡死你!”姊姊又想冲过去;挽尊紧紧抱着说:“你是当大姐的,应该让着妹妹点!”
白美女不愿听:“谁有这样狼心狗肺的姐姐?纯粹是条母狗!”
小仙童荷灵仙厉声吼:“好了!少说两句,不会把你们当哑巴卖了!”
雪莲花在花龙背上,顺着吵吵的声音往前飞,好一会才到,趴在背上仔细听,是从龙的肉皮里传出来的。
姊姊蹦蹦跳跳,试图挣脱挽尊的手冲过去,感觉力量不足;火冒三丈大骂:“小贱人!想要我的命吗?你还没有这种本事,总有一天,我会亲手砍下你的脑瓜!”
挽尊狠狠摇晃姊姊几下狂吼:“好了!怎么就听不见呢?不王下落不明,你们还要打架?一个让着一个,不就完了吗?”
白美女也不势弱,吵吵闹闹,不知多久才算平静下来……
挽尊紧紧抓住姊姊,一刻也不敢松手,从花龙肉里出来,第一眼看见的是雪莲花……
她露出惊诧的目光,问:“这是你们吗?身体裹着什么?臭烘烘的;头发也粘乎乎的、乱七八糟并在一起,比乞丐还脏……”
挽尊盯着雪莲花说:“帮忙找找水。”
远远都能听见,花龙传过来的喊声:“这是大沙漠,没有水,到哪去找?”
雪莲花心里明白,就算能找到,也要飞很远……
然而,挽尊的想法不一样:东海里还有绿洲,难道大沙漠里连绿洲都没有吗?用最大音量喊:“花龙——向绿洲挺进!”
花龙往高飞,钻进黑乎乎的云层里,继续……
姊姊越看越不对劲,问:“往哪飞呀?这么高能看见沙漠绿洲吗?”
雪莲花倒是能理解:“沙漠绿洲以前我见过,从高空看,只有那么一点点,像一个水塘,围着盖了一圈土房,还有沙漠树;风沙到这儿就不见了;否则,绿洲无法生存下去。”
这里见过沙漠绿洲的人,可能只有雪莲花了;花龙不是这里的人,不知见过没有?
白莲花却说她也见过:“沙漠绿洲形状不一,总的来说,就是离不开水;那儿的水很陈旧,又不会流动,时间长了有股臭味;绿洲人,依然靠那点水生存下来……”
大家都担心绿洲的水是生活用水,不能在里面洗澡,人家肯定不同意……
雪莲花说出一件不为人知的事来:“其实,绿洲水很脏;本身就是死水,生活在哪儿的人,吃喝拉撒都在附进,垃圾也没扔的地方,难免污染水源,所有水都很陈旧,才会有那种异味!”
此语把众位的心都说凉了,对着黑乎乎的天空喊:“闵丽——你在哪?我们要离开沙漠了……”
没有回应,挽尊想起她经常在自己的右耳里,会不会钻到花龙的耳朵里呢?俯身飞下去,对着花龙的右耳喊:“闵丽——在里面吗?”
回答的声音是花龙:“在里面我能不知道吗?肯定和乞丐到什么地方偷情去了;一个寡恼火的女人,见男人,像干柴遇烈火,轰轰烈烈,谁还管得了?”
挽尊听烦了,厉声吼:“说够了没有?闵丽是我妹妹,难道你不知吗?”
姊姊忘了刚才的打架,傻笑一阵说:“一个大文盲,怎么能懂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