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北辰曾经说过，能用大脑解决的事情就不要用武力解决。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学会了冷静思考问题，再也不是曾经那个冲动的马梦『露』了。

她嘴角勾起一个弧度，对着道士说道：“小豪的事我可以不知道，毕竟他又不是我的什么人，倒是你，要是七日之内找不到徒弟，恐怕就会遗憾终身。”

“你……你这个臭丫头！”道士忽然将床上的枕头扔了过来，被她一把接住。

“啧啧啧，被我说中了吧？所以我要是你的话，就态度好一点，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说不定我一高兴就给你找个机灵的好徒弟呢！”

道士看到她有些得意的样子，真是气的要命。

不过马梦『露』说的很有道理，他想了一下，干脆开了口。

“阿莲，我跟你说的话都是事实，无论你能不能接受，都要继续听吗？”

听到这话，她不禁一愣，心中那不祥的预感再次升起。

“小豪他……究竟怎么了？”

“他为了救你，跟禹大少同归于尽了。”

道士说的很干脆，没有一点悬念，也没有一点拖拉，这种快刀斩『乱』麻的方式倒是让马梦『露』觉得有些痛快。

她的心里一紧，“他们去了地府吗？”

“不，灰飞烟灭了。”

灰飞……烟灭……

马梦『露』的眼泪立刻涌了出来，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想起那张可爱的小脸儿在冲着自己微笑，一想起小豪曾经依偎在自己怀里的时候，她就整个人都快要崩溃掉了。

她一句话不说，只是不停地流着眼泪，道士也不说话，静静地看着她不做打扰。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力气有些耗尽，这才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她是真的把小豪当做自己的弟弟了，鬼能为人而消逝在这三界之中，也许他还是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