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墨雪怀疑的目光中,我毫不费力地捅开了实验室的大门,实验室里很宽敞,靠左前方向摆满了名类仪器,在房间的最后面,有一个储物柜,拉开来,里面是一件件白色的大褂子,在卫生间里冲干净了身体,我和墨雪随意地取了几件披上。。
我看了看她说:“你现在像是白无常。”
墨雪白了我一眼:“你又好得到哪里去?”
黑暗之中,两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杵在那里,任谁见了都会吓个半死。
虽然我知道她白大褂下不着一丝,但丝毫也生不出旖旎的心思,接下来要应付的问题有很多。医学大楼锁住了,我们现在出不去,只有等待开亮后大门打开,可是我们的衣服都湿了,总不能穿着真空的白大褂出去吧!
我试着走了两步,总感觉两腿间凉飕飕的不习惯,看着墨雪,她的双手拢地胸前,并着腿坐在凳子上,看我的目光颇为警惕。
我问她:“有没有办法将衣服烘干?”
墨雪想了想说:“这里有一台烘干机,不过没有电闸关了,没法使用。”
“总闸在哪儿,我去开吧!”我扬了扬手里的手电筒问。
墨雪说“在一楼楼梯间的阁间里,最大的那个电闸就是了。”
我点点头,说了句你小心点,就大步走了出去,在走廊里我没敢开灯,一直走到一楼的楼梯阁间,轻轻地拉开门,我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
阁间很少,还堆着一些杂物,在正对面的墙上,挂着一只大铁箱子,一看那上面的闪电图形就知道,这里是总闸开关无疑了,我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正要拉开电门,就听到了声沉重的呼吸声。仿佛就在耳边响起,将我吓了一大跳。
我急忙转过头去看,这才发现阁间内还有一道门,门虚掩着,我轻轻地推在一道缝往里望去,只见从窗外透进来的月光下,一个老头儿正缩在竹床上睡觉,睡姿有些奇怪,他的呼吸越来越沉重,我知道这是打鼾的征兆,证明他已睡得很沉了。
轻轻地开启电门,将电闸往上一推,一股吱吱的电流响号在寂静的空间特别显眼,我一时间没敢有其它动作,竖起耳朵听隔壁房的动静,还好,这老头睡得很沉,并没有被电流声惊醒。
我悄悄地退出阁间,回到了实验室。
墨雪已经在烘烤自己的衣服了,我在她旁边坐下,不满地说:“阿雪,你怎么不提醒我一下电房里有人啊!要不是我发现得早,这会儿肯定也乱子了。”
墨雪一边翻着烘烤的衣服一边说:“欧叔睡得很沉,只要你不是大声叫喊,不会心惊醒他的!”
这时候,我们都慢慢地放松下来,有机会喘上一口气了。
见她熟练地翻拣着衣服,我忍不住问道:“墨雪,你大半夜来医学院大楼干嘛?”
“这也是我正想问你的!”墨雪说。
“我来找一只鬼生前的尸体”我先说以示熄战。
“就是你说的那只害我差点跳楼的鬼?找到那具炸开的尸体你又能做什么?”墨雪皱疲眉头问我。
我想了想回答她:“这像是医生问诊,来个望闻问切,然后才能决定如何下药啊!”
“那你找到病征了吗?”墨雪听我又说起鬼事,嘴角挂上了一丝笑意。
“找到了!”我说:“不过看你的样子也未必想知道,我就不往下说了!”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挑衅:“好了,现在我的事说完了,轮到你了!”
墨雪哼了一声说:“说就说!”
险死还生之后,墨雪始终弄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爬到医学院楼顶去跳楼,而且,在卫生间和医学院楼顶之间,缺失的记忆始终寻不回来,因此,她怀疑有人趁自己当时精神力弱催眠了自己,至于缺失的记忆,因为催眠很重要的一个组成部分就是抹除记忆。
仔细一想,自己在卫生间里最后遇到的人是小曼,恰好她对心理学有一定的涉猎,至于她为什么要害自己,墨雪一时间还没有想明白,但是这并不妨碍她往这方面调查,众所周知,催眠需要一些道具,比方说丝线,蜡烛,硬币什么的,这些东西对于一个催眠师来说很重要,他不会会随意扔弃的。
在宿舍里寻找无果,墨雪准备去医学院里碰碰运气,于是,她趁着晚自习下课,保安锁门的这段空隙,溜进了医学院大楼,打开了小曼的储物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