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你大爷的,像这种封闭的山村,除了村长外,就数赤脚医生最牛逼,他一句不治了,你就得背着孩子走几小时山路去镇上寻医生,牛逼那是自然的。
药方写好后,海哥让钱多多随他回去拿药,这边钱妈和钱永远又来安慰我,我笑了笑说没事。钱永远将我拉到一边问道:“小魏啊,你有没有看出什么异样来?”
“看出来了!”我看着他,慎重地说:“大哥,我这里的话可全是迷信,你要是信,我就这说,你要是不信,我就闭嘴!”
钱永远连忙拍马屁说:“小魏兄弟,看你说的,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我算是看清了,你是有本事的人,哥能不信你么?你说,你说我就信!”
我被这一记马屁拍的暗爽,阴沉着脸说:“我刚才用阴阳镜照了照小钱钱的魂魄,发现少了地魂,非毒和吞贼二魄……”
钱永远一听丢了魂魄,顿时就慌了神,眼睛睁得大大的,失声问我:“啊,小魏,那可咋办?”
我拉了拉他说:“先别大惊小怪,将月青嫂子叫过来,我问几句话!”
钱永远赶紧点头,将月青拉了出来。月青一脸疑惑地看着我,我开门见山地说道:“月青嫂子,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你一定要如实回答我!”
月青看了看钱永远,茫然地点点头,又往屋里看了看,孩子现在由钱妈看着,不过她仍然很不放心。
我挠了挠头问道:“月青嫂子,能不能将钱多多打电话给你到你将绳子送到大婶手上这一段过程说一说?”
月青点点头,面带忧伤地说起来。她也知道问题肯定是出在了那段时间,因为送完绳子回来,小钱钱就一直哭不停,怎么哄都哄不住,可是细细回想了好多遍,也没觉得哪里有什么问题。
接到钱多多的电话后,月青嫂子就开始在屋里寻找绳子,找来找去,在柜子顶端找到了一条绳子。
于是,月青嫂子和公公说了几句,肩头搭着绳子,手里抱着小钱钱往荒井的方向走去。因为当时是黄昏,天也不是很暗,她就没有拿照明工具,然后在半路上和钱妈遇上了,把绳子交给了钱妈就往回走了。
她回忆说:“要说有异常,就是走着走着路,怀里的小孩突然呃了一声,我当时以为是倒奶了,停下来拍了拍孩子的身体,然后往回赶的时候小钱钱就开始哭,一直折腾到今早上!”说完后,月青眼巴巴地看着我,期待我能看出症结所在。
我将月青嫂子说的话回想了一遍,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仔细一想终于想了起来,问了她和钱妈见面的地点一拍大腿说:“月青嫂子,我记得这一路有两个大的岔路口,在经过岔路口时,你有没有叫魂?……”
经这么一提醒,月青顿时脸色苍白,轻轻地啊了一声!惊慌地说道:“我当时走得急了,没来得及叫!”
小孩叫魂这是在很多地方都有的风俗:新生小孩子魂魄不稳,很容易离体,平时呆在家里没事,要是外出,每走一段路就要叫几声小孩子的名字,让孩子的魂魄跟着走,不至于丢失了,特别是在岔路口,以及小孩子睡着的情况下。
不然的话,小孩子的魂魄丢失,那是件十分麻烦的事,要是魄还好,多是体现在身体上,体弱多病,畏热怕冷等,若是丢了魂,那就十分严重,轻的痴傻弱智,严重的连命也可能保不住。
我猜是小钱钱的魂魄受到什么吸引,离体而去,而月青嫂子又忘了叫魂,于是离体的魂魄不能找到身体,导致小钱钱魂魄不全,这才整夜哭闹不休。
钱永远知道了有可能是月青的疏忽导致了小钱钱现在这样子,十分生气,叫嚷道:“你这死婆娘,怎么这么粗心大意……!”
月青咬着下唇不说话,泪水巴答巴答地往下掉。
我连忙劝道:“大哥你先别生气,这事也可能是别的原因呢,别责怪嫂子了,我们一起想办法,一定可以让小钱钱好起来的!”
气昏头的钱永远这才反应过来问我:“小魏啊,你说小钱钱魂魄离体后会不会遇上什么麻烦啊?我们得赶紧想个办法将它们找回来啊!”
我安慰他们说:“大哥大嫂别着急,这事白天做不了,得等到晚上才行!”
小两口子一个劲地谢我,钱永远问道:“那抓的药还吃不吃?”
我回答他们说看着办,还是吃吧,没什么大碍的。又问他们要了块桃木,没办法,我这身上,随了阴阳镜一件东西也没有,严格来说,这镜子还不算是件攻击性的法器,没办法,只能削个桃木剑了。
可是我的手艺实在不怎么样,说是桃木剑,搞得像个狼牙棒似的,钱永远看不过去,仔细地修饰了一遍,经他这一弄,又弄成了杀猪刀的形状,我无语了,心说再削一下指不定就变成筷子了,将就着用吧!
剩下的桃木做了十多根桃木钉,这主要是弥补没有黄符的缺陷。后来常常回想,我当时真的不知死活,什么都没有就敢去捉鬼,也亏得运气不错,没遇上真正的狠角色,不然的话——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