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我们翘首以盼地盼望那两名警员出现时,他们果然出现了,不过没有带来任何援兵,仍旧只有他们一阵小吉普,车子很快开到面前,两名警员从车里下来敬礼道:“报告队长,出不去了!我们在行经前面的那座桥时,才发现桥被毁坏了!”
许志文愤怒地道:“那你们不会游泳啊,走也应该走回去啊!”
两人的脸都是一红:“我们不会游泳!”
这时候,有两名警察站出来说道:“队长,我们会游泳,让我们去吧!”
许志文犹豫地看着我。
我看了看天色说:“这时候了,天都黑了,路上会有危险,明天再说吧!”
两名警员很不服说:“不就走个夜路嘛,怕什么,这里离市警也不远,大家就是年青人,甩开膀子一个多钟就到了!”
我冷冷地哼了一声说:“要是有人在你们后面做点手脚,你们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两名警员还要反驳,被许志文制止了。许志文为难地说:“那今天的晚饭怎么办?”
我笑了笑说:“大丈夫难道还会让尿给逼死吗?看到那里没有,有一片红薯地,刨点红薯,煮了做晚饭!”
许志文想了想,似乎也只有这个办法了,带上几个人,拿上工具,刨来一大筐红薯,生火的生火,做晚饭的做晚饭,烟雾升起,说话声不断,这间孤独的鬼宅顿时有了些许的生气。
填饱了肚子,一名警员拉肚子,过了好久也不见回,另一名警员去寻找,也不见回来,这时候又有两名警员去寻找,我叫住他们,跟了上去。
我们在灌木丛里找到了他们,两人倒在地上,我刚要上前去查看,突然间有什么东西向着我飞了过来,我下意识地一偏脑袋,一个东西贴着我的左鬓飞了过去,我顿时闻到了股极为难闻的恶臭,抬眼一看,那东西已经不见了。
正当我松一口气的时候,那东西突然又窜了过来,一口咬向我的脖子,我想也没想,手里的桃木剑就拍了过去,那家伙吃痛,哇哇大叫着不见了。
黑暗中也没有看清楚那是什么东西,感觉和人脸有些相似,似乎有一对翅膀,能发出嗡嗡震动的声响。
我们没敢多留,两名警员背起同伴,我们快速往回赶,回到天井里,许志文掏出一个小瓶子,拧开了盖往两人的鼻端凑了凑,两个人顿时醒了过来,背靠着屋墙仍有些迷糊,过了一会儿才清醒过来。
问起两人的遭遇,都说得含糊不清,好像是莫明其妙就昏倒了,我问道:“你们是不是看到有什么东西……能飞的,它袭击了你才导致的昏迷?”
“没有啊?”其中一人古怪地看着我问道:“什么能飞的东西?大虫子还是大鸟?”
“都不是!”我回想了一下说道:“那东西有双很薄而透明的翅膀,他的样子,他的样子有些像人头!”
我说到这里,顿时悚然一惊。
“会飞的人头?你是在说笑话吗?”其中一名警员哥呵地笑了起来,说道:“哪里会有会飞的人头呢?我觉得有可能是那一片的植物能产生一种特殊的分泌物,让人昏厥和迷幻,这样解释能说得通一些!”
另一人也站了起向,向许文志说明自己没事后,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
我没有在意他们这些略带调侃的话,我心里全被另一件事占据了,就是那个会飞的人头,我抱着头在墙角边坐了下来,陷入了思索水中。
那颗会飞的人头,我现在已经能够确认就是飞头蛮了,据说这是源自于泰国的降头术,其实和苗盅也有极大的渊源,它的本体是寄居在人大脑里的一种虫子,能令人的大脑生出异变,长出翅膀,接受施术人的控制。
成了飞头蛮的人头牙齿剧毒无比,要是被咬上一口,马上就会全身发青而死,而且,它还可以将卵产在被咬人的大脑里,让被咬的人也变成飞头蛮!
刚才在回来的路上,我有一种错觉,好像原来被背着的人变成了背人的人,而背人的人变成了被背者!但是却不敢确定,因为我当时满脑子都是那个会飞的人头状东西,跟本没有注意到周边的情况。
问明了他们四人的名字,他们分别叫周兵,刘作良,王一定,孙运。这时候要求将他们隔离起来不现实,慢说许志文不会答应,就算他答应了,也会引影内部团结的,总不能将他位的脑袋都切开来吧!
我有些头痛,现在想想,似乎只有郑寒香能够信任了,我将她拉到一边,将自己的猜想跟她说了,郑寒香惊得合不拢嘴,压低了声音问我:“你说的是真的吗?如果是这样,周兵他们算是死了还是活着?”
我说道:“如果真的被飞头蛮在大脑里产了卵的话,那他们算是死了!”
郑寒香说道:“这样好办啊,你招一次魂,只要能找来他们的魂魄,将事情一说明就好了!”
我摇摇头说:“只要飞头蛮还没有带着头颅离开,他们就还没有死,魂魄不会被拘出来的!”
“那要怎么办?仅凭你的一番猜测,许队不会信你的”郑寒香也没辙了。
我点点头,这事我早已知道,一边是同生共死多年的兄弟,一边只是偶然认识的路人,他再觉得我道术高明,遇到这种事也会偏向自己的兄弟的。
我叹了一口气说:“所以我只能找你帮忙,我们一起留意他们四个,一旦有什么异常,也难少一些伤亡。”
郑寒香点点头说:“十三,你放心吧,我是站在你这边的。”
我感激地看了她一眼,两人人分布了任务,我负责周兵和王一定的盯梢,她负责刘作良和孙运的盯梢工作。
周兵沿着天井装模作样地查看了一遍,就闪进了大厅里,我看了看院子里的王一定,决定先跟着周兵,看情况他会有所动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