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医生给秦筝的手背上换完药,叮嘱了几句注意事项,就对小西说:“可以去办理出院手续了。”
小西手舞足蹈,最后露出了一点沮丧的表情,“筝筝,凌少吩咐了,你在医院待三天再出院,务必要养好,我现在去给你买早餐。”
秦筝想让小西留下,她打算出院的,但眨眼的功夫小西就溜走了。
她盯着手背上的烫伤若有所思,直至听到敲门声,她连头都没抬,宠溺的笑道:“小西,别闹。”
来人没有回应她,秦筝蓦然抬头,她看见的是一个中年妇女,打扮的雍容华贵,举手投足之间都透漏着豪门的气息。
脊背挺直了靠在床旁,她盯着来人诧异地问:“你是不是走错病房了?”
易母温和的笑着,坐到了距离秦筝病床不远的地方,手中的LV包也放了下来,她将秦筝从头打量到尾,最后叹了一口气:“我看你也没什么特别的,既没有倾国倾城的容貌,又没有吸引人的身材,还只是娱乐圈的一个小演员,没有好的出身,我们家易宁为什么就非你不可了?”
秦筝脑子才反应过来,这位是易宁的母亲。
她僵硬的张口,声音都不自然,“伯母,你怎么来看我?”
“自从易宁知道你和凌逸天关系不菲后,整日消沉,一个月内有半个月都是醉醺醺的回家,我觉得我有必要来找你一次。”
易母说的坦白,字里行间都是秦筝祸害了自家儿子的事情。
她从包里拿出了一张支票,送到了秦筝的手边,嘴角扯开一抹笑意说:“没填写,上面金额任你写,让我儿子不要这么消沉下去,我……求你了。”
最后几个字说的很隐忍,眼里都快要泛起湿意。
秦筝内心愧疚的无以复加,她喉咙哽咽,良久才答应了易母的请求,“伯母,我可以去见易宁,和他做好朋友,希望他尽快走出来,对不起,你的支票我不能收。”
她把那支票原封不动的还给易母,再与易母对视时,对方眼里的刺和敌意都少了许多,几乎是祈求的语气和秦筝道:“易宁和凌逸天是好兄弟,我不想他们因为一个女人而反目成仇,也不想因为此事,天峰和林易集团以后生意上的往来就冻结,你是聪明人,凌逸天不是一般女人能驾驭的了的,要是你回心转意愿意和我儿子在一起,我可以答应你,不会强迫你干任何事,还会高调的给你一场盛世婚礼。”
秦筝瞠目结舌。
易母为了易宁好,她知道,但她对易宁真的只是朋友之间的感情,要是强行凑到一起,两个人只会更加煎熬。
当然心里话不能这么直白的告诉易母,太伤人。
她婉转的回答道:“伯母,我配合你去见易宁,但我和他之间不会谈爱情,仅仅是友情,我也不希望他因为我消沉下去。”
易母目光突然变得刁钻,“秦筝,希望你见我儿子一次,但这之后他没有好转的话,他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话音甫落,易母站起身,给了秦筝一个地址,“易宁今天下午三点会出现在这里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