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吧,以后不要出现在我儿子面前。”易母喃喃了一句,见秦筝靠在走廊的墙边纹丝不动,她眼眶泛红,一步一步走到秦筝的跟前,伸手抠着秦筝身上的衣服,拽着秦筝剧烈的摇晃,“你算个什么东西?”
秦筝鼻头发酸,“伯母,我……”
“你赶紧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易母打断秦筝的话,还推了秦筝一把,看着秦筝身体朝后踉跄了好几步,易母才收回视线。
秦筝在医院外待了半个小时,之后才开车回到了御华苑。
她满脸憔悴,在玄关处换鞋,就连李嫂问候的声音都不曾听到。
“太太,你怎么了?”
李嫂这次直接堵在了秦筝的面前,眼看秦筝就要踩上她的脚,李嫂轻咳一声,才让秦筝拉回思绪。
“哦,我没事,就是有些累了,我休息一晚上就好了,后天我会收拾行李飞去安南拍戏,记得和凌逸天说一声。”
秦筝心不在焉地上楼,缩在被窝里,眼睛紧闭,翻来覆去睡不着。
凌晨三点左右,她听到了细微的脚步声,还以为家里进贼了,所以她警惕的起身。
手里抱着阳台上的一个花瓶,躲在门后面,卧房门被推开时,秦筝闭着眼睛把自己手里的那个花瓶扔出去……
好在凌逸天反应迅捷,不然真的会被秦筝用花瓶谋杀。
“秦筝,你干嘛呢?”
黑暗中响起凌逸天的声音,紧紧贴在墙边的秦筝这才慢慢放松,伸手拍开灯。
男人皱着眉头,脸上有一抹几不可见的心疼闪过,他目光锁定秦筝,看着她脸色苍白,头发凌乱,黑眼圈还特别明显,心里就有些自责。
“凌逸天,是我害了易宁,他因为喝酒,胃出血了。”
秦筝嘴唇哆嗦,看上去像个怕冷的孩子。
凌逸天把花瓶放在地上,上前一步,将惊慌失措草木皆兵的女人揽进了怀里。
他胸膛的温度炽热,秦筝找到了一丝安全感,就贪婪的抱紧了凌逸天。
男人气息沉稳,揉了揉她的脑袋,沉声安慰她:“易宁不是那种人,我明天去看他,不会发生任何事的。”
他像哄一个孩子,软声细语。
凌逸天嘴角隐匿的弧度慢慢加深,他是个耐心不太好的人,商业圈都知道,也是个不接近女色的人,旁人都清楚。
这么多年,合作伙伴,想把自己女儿塞给他的数不胜数,怎么就找了一个随便结婚了,还动心了。
“医生说易宁已经有中度的抑郁症了,我怕……因为我,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损失。”
秦筝声音很低,宛若蚊蝇发出来的声音,细微又委屈。
凌逸天后退了一点,剑眉上扬一些,“你在怕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你没给易宁错觉,是他没克制好对你的感情,这件事我去解决,你不要插手了。”
秦筝的头在凌逸天怀里动了动,紧紧抱着他,没打算撒手。
“凌太太,我还没换衣服,也没有吃晚饭,在公司加班这么久,只是想回来看你一眼,被你当做贼,现在还不能休息……”
凌逸天声音愉悦,看似是埋怨的话,他说的却有些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