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那么多侦探剧,知道通常的审讯方式都是两个警察配合,一个唱红脸,一个唱黑脸。两个警察一个蛮不讲理,把被审讯人的心理防线攻破,然后再由另外一个一直走怀柔路线的警察劝解被审讯人主动交代案情。
我面前的这一男一女两名警察就是这样。
男警察负责强硬的让我招供,而女警察一开始站在我的角度为我说话,实际上还是在引诱我招供。
“凡是都要讲证据,你们不能因为我和死者发生冲突,就给我定罪。”我说:“我虽然有一些特殊的能力,但我可不会让人变老的邪术。”
“这些有什么区别吗?”女警官问。
“你们总看过电视剧吧,”我解释道:“电视剧里都分正派和邪派。我修炼的是正派的法术,都是正面对敌的法术。而邪派才会有这种五花八门致人死地的法术。”
男警官说:“你说你是正派,我们就相信你是正派,你当我们警察是摆设吗!”
“你们要不是摆设就去好好查案,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我说:“我的法术源自于伏见稻荷大社,你们不是在特殊时刻可以向上级申请特派员吗,你们去问问特派员,他们能知道伏见稻荷大社的法术是什么样子。”
我说:“就举个你们能听懂的例子。例如我是剑豪宫本武藏的弟子,我用的是二刀流的武士刀。但你们非要把一个死在伊贺忍者飞镖下的死者认为是我杀的。这不是胡闹吗。”
“但你可以在杀人之后伪造成被忍者杀死的犯罪现场。”男警官不甘示弱的说。
“伏见稻荷大社擅长使用火焰,如果我要杀人,一把火把他烧成灰,你们连尸体都找不到,岂不是更简单。何必大张旗鼓的弄个一夜白头的案子出来。”我说:“而且我也算对你们警察办案有些了解。前一晚刚和死者发生冲突,第二天你们就发现死者的尸体,死亡方式还是这么诡异的死法,这不是故意给自己找麻烦吗。但凡有脑子的人都不会这么做吧。”
男警官说:“也许是你年轻气盛,一时冲动才杀的人。有句话叫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越想越亏。可能是你在回到学校后,感觉自己晚上不应该那么轻易的饶了被害人,所以施展法术远程杀死被害人。这种属于激情犯罪,一般都不会有太过详细的计划。”
“你们破案都是靠这种凭空想象吗?”我吐槽了一句。
这个男警官似乎是打定主意要给我安上杀人罪。
按道理这个案子之前已经交给中森警部的特别案件调查组,京都的警察应该不会再插手才对。而且中森警部也按照规定,对我进行了传唤问询,理论上算是洗脱了我的嫌疑。
如今京都警察旧事重提,还一直引诱我承认杀人。如果是为了破案准备胡乱指认一个凶手,外国人的身份加上已经有中森警部的无罪认定,我并不是一个很好的嫁祸对象。随便从麻生智达以前得罪的人里找一个替死鬼,都比找我更加合适。
这里面似乎并不是为了破案这么简单,仿佛这些都是针对我的一场戏。当然这场戏最终要针对的,不知道是我,还是同为警察的中森警部。
我决定诈一下他们。
“好了,不和你们闹了。”我一改刚才的态度,整个人放松下来,甚至翘起了二郎腿,悠哉的看着面前的两个警察,说:“二位警官,我这人有时候会比较无聊,所以喜欢和人争论,你们别介意。”
男警官看我态度转变,问:“怎么,你是准备认罪了吗?”
“认不认罪可以先等等,”我问:“二位一直说调查过我,那么二位知道我最擅长的法术是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