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脸的窦尔敦盗御马,红脸的关公战长沙,黄脸的典韦,白脸的曹操,黑脸的张飞,叫喳喳。。。”
赵佶一边看着面前一张张精美的脸谱,一边口中忍不住的哼唱着王伦编写的歌词。这个曲调现在赵佶已经完全掌握了,唱起来别有一番感觉,最难的的是面前着一张张脸谱。
赵佶本就是书画奇才,对绘画的天赋高的吓人,不过他却从未想到过能在人的脸上勾勒出如此美妙的图案,更难得的是伴上那唱腔唱词,居然见到了千年前的场景,这可太有意思了。
这些脸谱都是用漆器做的,比真人的脸小上很多,不过一样的精致细腻,赵佶越看越爱,忍不住问一旁侍立的高俅道:“此次天宁节,梁山县准备的一切庆典无需请旨,一应照准。”随即又道,“那王伦进京了?”
高俅先是应命,随即道:“陛下,王伦恐怕此次难以进京了。”
赵佶面色一沉道:“这是为何?地方官虽然不能擅离职守,但朕已经让你告诉他,许他前来京城贺寿。”
高俅忙道:“现在外界盗匪猖獗,梁山本就是不毛之地,只是王伦苦心经营方有今日之桃园地,故此王伦此次为了给陛下贺寿,倾力而为,梁山县倾巢而出沿途护送。梁山如今内部空虚,他只好亲自镇守梁山以防有变。对此,王伦已经上表请罪了。”说罢冲怀中掏出王伦的信函双手奉上。
赵佶接过看了两眼,叹息不已:“忠臣呐,忠臣,似这等贺寿之事,换做其他人早已趋之若鹜,而他只做事实却不争虚名,实在是忠臣。”赵佶便是如此之人,他的实事和秦皇汉武不同,如果王伦做的事实与王翦、萧何一般,他反而不屑一顾了,但是王伦的实事却正对他的胃口。
赵佶随即皱眉道:“以王伦之才做一知县却也屈才。”
高俅小心翼翼道:“王伦这般大才,合该经略州府,以他将梁山县治理的如此繁荣,一旦经略边关州府。。。”他未再继续说,但是意思也已名了。
高俅话语玩的是文字游戏,经略边关,这般说出来,言语重点就在边关州府,为君分忧就该在边关州府为国戍边,比如仁宗朝的范仲淹、韩琦,这经略二字说起来却是虚词一般。却是这经略二字才是重点,但最关键的却是未曾说出的安抚使三字。
“嗯,有理,却不知应经略哪里。”赵佶问话间,感觉自己正在为国操劳,也感觉自己治国有方,赏罚分明,有功必然要赏。
高俅道:“如今西夏猖獗,不妨将王伦调去渭州。”高俅这也是以退为进,且不说渭州有种家、折家和刘家三处经略使,单纯的西北战事不断,又距离京城万水千山,赵佶也不会让王伦这么一个如此可以逗他开心的妙人离自己太远。
赵佶果然皱眉道:“糊涂,王伦如此良臣,如何能去边塞之处与那夏贼搏杀?”
正在此时,忽然杨戬进门奏报:“官家,蔡太师拜见。”
赵佶笑道:“既然老太师前来,速速传见。”
蔡京今年虽然不小,精力却极其旺盛,大步进门参拜道:“微臣蔡京拜见官家。”
赵佶笑道:“爱卿无需多礼,看坐。”
蔡京坐下后,见高球也不惊讶,对赵佶道:“官家,微臣此来是要参奏那济州府文恬武嬉,致使山东路盗贼蜂拥民怨沸腾,前些时日,大名府留守梁世杰,为官家的天宁节准备的生辰纲,居然在济州被强人掠取。”
赵佶闻言怒道:“混账,我大宋如今国泰民安,这济州地处内地,居然搞得民怨沸腾匪患作祟,真真是可恶之极。”他随即目光一转道,“那梁世杰身为大名留守,做事也太过莽撞,如此大事,居然懈怠如此。”
蔡京忙道:“此事梁世杰确有失察之责,但毕竟济州府不在大名府管辖直辖,他也是鞭长莫及。”
赵佶点头道:“太师此言有理。”忽然瞥到一旁的魔方,开口道,“那济州之地虽然不是边塞,但是却频出盗贼,更是与大辽边关的后勤给养重地。现在听蔡太师参奏,那里现在居然连官府押运之物都被盗贼劫掠,必须派一能员治理不可。如此便任梁山县知县王伦兼任济州经略安抚使,那王伦文武双全,短短时间便将一片不毛之地的梁山县治理成世外桃源,相信他必可让济州大治,盗匪绝迹。”
蔡京闻言便是一呆,他本来是想借机把自己的小儿子蔡九调到济州当知州,谁承想还没开口,这天子一张嘴就派了那个什么王伦,还做了济州知州的顶头上司,现在就算让他调蔡九他也不能调了,谁愿意自己儿子刚到任头上就多了个爹?
蔡京的反应可谓迅即之至,天子话音刚落,蔡京便起身施礼道:“官家所言极是,王县令一心为公,乃是难得的人才,由他经略济州,济州定当国泰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