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灼是冲天角铁幞头,销金黄罗抹额,七星打钉皂罗袍,乌油对嵌铠甲,骑一匹踢雪乌骓;滕戡是交角铁幞头,大红罗抹额,百花点翠皂罗袍,乌油戗金甲,骑一匹黄鬃马。呼延灼只多得一条水磨八棱钢鞭。两个在阵前,左盘右旋,一来一往,斗过五十余合,不分胜败。呼延灼心中大惊,没想到此人居然如此了的,心中焦躁手上更加了两分力道,滕戡也是斗得过瘾,手中钢鞭冰雹一般砸了下来,和呼延灼打的有来有去。
看看战到八十个回合,两人依旧不分胜负,王伦命人鸣锣叫停。看着呼呼带喘的两人,王伦点头道:“不错,呼延灼,能和滕戡打这么久,倒是没丢了你呼延家的人,你且在一旁休息,等等再战。”
呼延灼现在已经没了傲慢之心,更不会说什么小将不累情愿再战之类的昏话,无声的拱拱手,随即到一旁休息调整,王伦命四个士兵两个给滕戡按摩,两个给呼延灼按摩,让他们恢复体力,同时命人端上酒肉,几人在讲台上边饮边谈,倒也不闷。
过了大半个时辰,呼延灼感觉彻底的恢复了,起身罩甲请求再战,滕戡他已经服了,看着杨再盛、酆泰和史文恭,他思忖良久:“那使枪的必然走的清灵的路子,即便不能胜我,但是一味游斗却也麻烦。这黑汉的双锏不比我的双鞭轻上半分,必然也是一员猛将,刚刚那人单鞭我已战之不下,此人恐怕也难以取胜。”
他随即看向史文恭,史文恭见呼延灼那样看着自己,不由奇怪,说道:“你看我作甚?莫非想换一个对手?”
呼延灼看出史文恭虽然身材高大,但不甚魁梧,相比自己在力气上可以压制对方一头,而且方天画戟不利于近战,自己只要栖身近前大有胜算,于是拱手道:“这位将军,还请赐教。”
杨再盛和酆泰听得呼延灼居然挑了史文恭这个“软柿子”捏,不由露出古怪的神色,看了史文恭一眼,居然就这样不言不语退至一旁,王伦这些兄弟平时没事就在一起切磋,但是除了酆泰以外没人敢招惹史文恭,因为这厮实在是太强了。
史文恭看着两眼发亮的呼延灼,也不说话,掉头下了帅台。随着一阵鼓声响起,呼延灼和史文恭战在一处,这次一动手呼延灼就后悔了,这厮实在太厉害了,居然把方天画戟使出了枪法一般清灵的路子,而且力气大的下人,自己的双鞭和他碰了几下,居然感到膀臂酸麻,自己本以力大无穷自傲,谁知道这厮的力气比自己还大。
王伦在台上看的暗自好笑,这史文恭的厉害之处在于,只要不是他心神慌乱,可以说是天下一等一的高手,更难得的是他的力气当真比牛还大,原本的轨迹中,史文恭是曾头市的教师,二十个回合打的以勇猛着称的秦明手脚酸麻气力不足,可见其力量的可怕。
史文恭动手一向讲究速度,转眼间六十个回合就走了过去,呼延灼忽然奋起双鞭猛地砸下,史文恭也懒得费事,直接举火烧天向上边崩,只听一声巨响,呼延灼双手再也握不住钢鞭,两掌一张,双鞭便飞了出去,当啷一声落在校场之上。
史文恭随即将马带住,将方天画戟丢给一旁的亲兵,上台施礼道:“哥哥,小弟交令。”
王伦点头笑道:“很好,文恭,果然不亏为我梁山大将。”虽然王伦现在已经两州安抚使,但是在内部,他们还是习惯以梁山人马自居,毕竟那才是王伦的发迹之处。
呼延灼愣了半晌,最后捡起钢鞭,垂头丧气的上了太,对王伦施礼道:“相公,小将无能,不是相公麾下猛将的对手。”
王伦并没有为难呼延灼,只是微微的勉励了他两句,随即命他在军营中暂住,至于其他日后再说,经此一事,呼延灼傲气全无,老老实实的在军营里面住下,不过每日勤练武功。
原本的轨迹中,这呼延灼起码上山后没什么劣迹,只是为人立场太不坚定,虽然大宋朝廷失德,但是你作为一个朝廷养了多年的将军,无论如何也不能太过轻易就投降了吧?而且如果你投降的对象如果真的是替天行道的义军也可以,但是你投降的是谁?无恶不作的江湖败类,人人可杀人渣聚集的贼窝。故此至少现在,王伦不打算用他,至于以后,那在视情况而定,毕竟,呼延灼现在还没什么大错,最多就是个御下不严,所以王伦也没想处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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