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乔冽还是孙安,都不是省油的灯,身份非比寻常,是大顺朝第二号和第三号人物,不讲其他,单纯论手中掌握的实权,还在田虎的两个嫡亲弟弟田豹、田彪之上,特别是孙安,直接掌握的军队就有八万之众,还有无数将军都是嫡系。
现在范权所讲的只是分析,毫无实际证据可以证明这两个人的计策埋藏隐患,反而到现在为止,这两人的妙计让王伦的汉军已经歇菜了。
在这个时候,范权奏上一本,以自己的推测为证据,让田虎整治这两个实权人物,只怕顿时就会朝中大乱,就连田虎都会因此对范权的不识大体胡说八道不满,搞不好还要从重处罚他,好安抚乔冽和孙安。
而且范权虽然现在也是枢密使了,但是资历太浅,又是新官上任,虽然说应该烧三把火,可是如果这么一个烧法,只怕没烧到别人,自己先自焚了。
想通了其中关键,山士奇慌忙拱手道:“国丈,小将一时鲁莽,险些坏了大事,还请国丈赎罪。”
范权道:“罢了,士奇,日后要注意点自己的言行,你现在也是副帅了,如此不沉稳,日后如何坐那殿帅的位置?就算让你坐上,你如何服众?”
山士奇诺诺连声,心中暗自窃喜,看来范权已经有心思要提拔自己当殿帅了。
范权沉吟道:“此时莽撞不得,更何况那孙安多智,乔冽善谋,我们处置此事必须要慎之又慎,玩玩不可孟浪啊。”
山士奇躬身称善,随即目光一闪道:“国丈,小将却想到一个法子,不知道是否可行。”
范权不耐烦道:“有计策就赶紧说,此处有没外人,和我还卖什么关子。”
山士奇忙到:“是。国丈,小将昨日刚刚收到战报,里面说日前汉军贼将史文恭率军攻打高平县,当地士绅因为陛下颁布了分田令,结果倒戈相向,不但勾结史文恭倒反了高平县,还派人暗杀了高平守将赵礼和赵能两兄弟。高平失守乃是大事,我本想直接上奏,但是如今听国丈如此说,我们是否可以借此做做文章?”
范权闻言大喜道:“此事当真?可有其他人知道?”
山士奇笑道:“国丈放心,千真万确,因为孙安昨日前往京营阅兵,故此现在只有小将一人知道此事,而那个信差还在小将营中。”
范权面色忽然一冷道:“陛下如今因为汉军之事头疼不已,这等事情,势必要仔细询问信差,你可能保证那信差说的话不让陛下烦躁么?作为臣子,当知道与君分忧。”
山士奇心中一跳,当即躬身道:“国丈果然老成谋国,是小将疏忽了。”
范权点头道:“要找个伶俐些的人,到时候说错了话,对你对我都不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