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几个人的发言,金鼎、黄钺、冷宁等军将纷纷发言,几乎是众口一词的要求开战。
这些人都是穷凶极恶的嗜血之辈,如今天天带着人马四处潜伏搞游击战,已经快把他们给憋疯了。
眼见着场面群情激愤,田虎也有些为难,他自然知道乔冽和孙安是对的,但是所谓众怒难犯,自己虽然是堂堂的大顺皇帝陛下,是做主的一个,也不得不考虑底下人的感受。
特别是这些人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他也知道,现在底下人不满的声音越来越高,甚至于已经有人说出来大顺大顺事事不顺的话,这让他这个当家人头疼不已。
忽然他瞟见人群中一言不发的邬棃,心中不免有些不满:“我罢了你的枢密使,你就开始出工不出力了,现在朝堂已经吵翻了天,你倒在躲清静。”
田虎沉声道:“邬棃,你有何看法?”
邬棃先是一愣,连忙出班道:“陛下,微臣仔细想过,游击战和坚壁清野乃是我们的基本战略,断然没有突然更改的道理。”
见田豹等人的眼睛忽然瞪圆了,邬棃赶紧接着道:“但是赵王和众位将军所言也极为有理。如今王伦是在我们的地盘打仗,我们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特别是在军队的数量上,我们有着压倒性的优势,我们始终避而不战,只会让我大顺的威望日益降低。”
田虎冷笑道:“你倒是滑头,谁都不得罪,两面的话都让你说尽了,但是朕现在要问的是你的意见,问你如何行事,不是让你刀切豆腐两面光两头讨好。”
邬棃低头道:“陛下,微臣断无首鼠两端之意,而是据实而论。”
田虎道:“那你据实又得出了什么结论?”
邬棃道:“陛下,游击战乃是根本,这是断无更改的道理,但是我们在坚持游击战的前提下,不是不可以主动出击。”
田虎目光一闪道:“此话怎讲?”
邬棃道:“如今王伦兵分七路,赵王也刚刚说过,其中最弱的一方便是杨再兴,仅有五千人马,微臣以为,我们在其他的地方继续搞游击战,唯独对这杨再兴,可以集中兵力将其歼灭,如果此战获胜,我们可以再继续考虑将其他几路汉军逐一歼灭,甚至于未必不可以最终和王伦决一雌雄,将其打败并赶回山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