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祥两人顿时大惊失色,险些惊呼出声,能让乔冽这么说的人,肯定是大顺最上层的核心层,必然不是金鼎黄钺之流,甚至于连山士奇都差一点行市,这样的人,在田虎的阵营里面,满打满算,用指头都可以数过来,而且估计还不用脚趾头。
孙安和卞祥勉强按捺着心中的惊惧,两人同时问道。
“是谁?”这是卞祥,他关心的是这个被乔冽怀疑的内奸是谁。
“有证据没有?”这是孙安,他更关心乔冽是否有过硬的铁证。
乔冽面现苦笑道:“要是有真凭实据,愚兄就不会如此头疼了,还和你们兄弟商议什么?我们直接禀报陛下就是了。”
乔冽并没有回答卞祥的话,因为这个话太难回答,自己没有证据,又指出来怀疑对象,虽然卞祥的嘴巴很严,但是万一传扬出去,那个内奸叫起撞天冤来,自己绝对没什么好下场。
卞祥也自感问的有些不妥,连忙接着问道:“既然兄长没有证据,如何能怀疑我们内部有王伦的奸细?”
乔冽道:“分析,只是分析,两位贤弟,难道你们当真就没感到最近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么?”
两人闻言皱眉沉思良久,孙安开口道:“如果说不对,就是前段时间国舅邬棃的义女琼英忽然从汉军的看官下逃出来了,汉军历来训练有素军纪严明,琼英一个黄毛丫头如何可以轻易逃脱,兄长莫非是说。。。”
乔冽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道:“贤弟,你说的也对也不对,虽然汉军军纪严明,但是我们毕竟没有深入的接触,况且那琼英虽然是个丫头,但是本领实在不凡,仅凭此点,我无论如何也不敢对国舅起半点疑心。”
乔冽的这个话虽然没有那么直接,但实际上已经毫无保留的表示了自己对邬棃的怀疑。
孙安和卞祥都不是傻子,马上听出了乔冽的弦外之音,惊惧之下,异口同声的问道:“还有何事让兄长疑虑?”
乔冽道:“你们有没有注意到范权的变化?”
经乔冽一提醒,孙安和卞祥低头沉思起来,蓦然间,两人脸色变得惨白,颤声道:“兄长,莫非那范权也暗中投靠了王伦?”
范权的身份太过特殊,他的女儿深受田虎宠爱,这枕边风吹的田虎五迷三道,范权本人现在还执掌大顺的枢密院,有调兵的重权,一旦他也反了,这祸起萧墙只在须臾之间。
乔冽摇摇头道:“范国丈理应不会如此,他和陛下之间交织太深,就算想投靠王伦,也没这个胆子。”
乔冽随即自嘲的一笑道:“其实就连邬棃国舅,我也不认为他会投靠王伦,但是现在的实情太过诡异,让我心中实在难安。”
卞祥有些不耐道:“兄长为何如此吞吞吐吐,我们兄弟轻若手足,莫非我和孙安兄弟还会出卖你不成?如此欲言又止吊人胃口,实在让人闷杀。”
乔冽起身对卞祥施了一礼,苦笑道:“愚兄绝无挑逗兄弟之意,实在是现在我毫无任何佐证,只凭借推演判断,当真是怕冤枉了好人,如果愚兄当真错怪了谁,到时候如何同朝为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