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章 大顺胜利在望

“上！一起上！有敢后退者杀无赦！”田彪疯狂的挥舞着手中的宝剑，声嘶力竭的咆哮着。

“汉军的防御工事已经完了，现在他们只能据营墙而守，只要攻破了这最后一道防线，胜利必将属于我们大顺！”

“攻破敌寨，杀光汉狗！”

因为刚刚的火牛阵冲破了汉军阻碍了顺军多日的防御土墙，贼军士气大增，嗷嗷大叫着扑了上去，贼军的弓箭手也开始不断发射利箭，意图压制汉军的防守。

贼兵的箭矢砸在军汉铁甲之上，叮咚作响，插入皮肉的羽箭带着鲜血渗透衣衫，军汉一把抓住箭杆，大力一拉，便是血肉也带出一小块，疼得龇牙咧嘴，疼得大汗淋漓。

手中的动作却是不慢，地上插着的羽箭瞬间都飞向了天空，顺手从箭筒之内再抽出一把羽箭往地上被翻出来的松软泥土里一插，箭雨皆立在面前，拔出一支，立马便往空中飞去，再下落之时，必然夺走一条活生生的人命。

乱世为人，其如草芥。十几年长成的汉子，一支冰冷冷的箭矢就是终结。

马匹失去了主人不断的拍打，见得头前竖立起来的寨墙，不由自主的想停住四蹄。

后面的马却是不容得它停止下来，用胸前直撞头前的马尻，撞得前马似乎又感受到主人的拍打一般，只有迈开四蹄再往前去。

侥幸还在马背上的贼兵，攒射之时，还拿箭矢俯身去刺前马的马尻，逼迫着这些无主之马更加奋力往前冲击。

“传令，前队持枪，后队继续攒射。”杨再兴呼喊一句，令兵便不断在人群之中穿梭。指挥几千人马，一令而下，只有令兵飞奔不止，古代指挥作战，便也只能如此一个一个的交代，一项一项的安排，还要留下战略方针与他人，以防有失。可见战时，有效的通讯传达何其重要。便是这个过程，也是极为繁琐。

贼兵近前而来，终于到了真正厮杀之时，后军战鼓之声也越发紧密。

飞驰而来的健马如飞蛾扑火一般，一头撞在寨墙之上，大腿粗的树干也被撞得摇摆几番，地上夯得严严实实的掩埋泥土，也被撞得松动不少。

后面一个贼兵竟然直接从马背上站起，更在面前许多健马背上踩踏往前，身形极为稳健。这便是经验丰富马贼在常年的战斗和逃亡中历炼出来的技能。

越过几匹马背，寨墙就在眼前，这贼兵一跃而起，抓住树干便往寨墙而上。

一个军官大喊：“捅下来，快捅下来。”

无数军汉急忙往前，两米多长的长枪被举过头顶，军汉大力跃起，发力去捅。那贼兵汉子从寨墙跌落而下，摔在了健马背上，大腿处已然血流成河。

无数的大顺军汉都在马背之上踩踏往前。这些无主的马匹，忽然成了这些贼兵的进攻阶梯一般。

“刺马腿，把马匹刺倒。”杨再兴大喊一声，手持长枪从树干缝隙而出，对着马匹大腿处狂刺几下。

健马吃疼，高抬双腿站了起来，马背上如履平地的一个大顺军人被掀翻在地。待得健马双腿再落下之时，已然站不稳当，前面双腿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