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小泉山万籁俱寂。
林平跪坐于地,身前木榻上摆着《符篆大全》,林平认真翻看着,偶而拿出狼毫笔在符纸上勾勒几下。
“咚!咚!”传来两声敲门声。
林平挥袖关上书本,收到囊中,抬头开口道。“门外可是包师弟?”
“正是师弟。”
“进来吧。”说着挥袖去了布在门口的阵法。
“大哥这么晚还没睡?”包恕进了房间,顺手掩上房门,在林平对面坐下。
林平随手将门口的阵法打开,这才开口道。
“白日看你心绪不宁,想来是有话跟我说,因而特地等你。”林平将榻上杂物收起,又布下一套茶具,煮好了一幅茶,这才慢条斯理地说道。
“正所谓夜半无人私语时,师弟可以直言了。”
包恕捧起一盏热茶,抿了一口,这才开口说道。“今日回山门之时,在路上还听闻了一件事。”
林平抿了一口茶,也不开口催促,只等他继续说下去。
“费祎已被炼器阁秦长老收录门下,听说甚为看重,连他的两柄短刀灵器都被秦长老拿去祭炼了一番,威力远胜从前。”
“唔。”林平微微点头,并不吃惊,反而问道。“这秦长老威名颇大,听说宁中泽也拜在了他的门下?”
包恕点点头,细细为林平解释起来。
“非止此二人,这秦长老还有一位高足,筑基后期修为,姓高名轩,本是嫡传有望,孰料被世家捉住痛脚,打压到后山面壁,听说是二十年不得出山。”
林平听到这里,这才露出些惊讶之色。二十载光阴蹉跎,纵然能保心气不失,但嫡传弟子的名额怕是再难争到了。
“那按你说来,这秦长老怕是恨死了那群世家子了。”林平好笑道。
“不错,费祎炼化凶煞气,杀心本就重,因而秦长老命他一年不得杀人,将他好生磨砺一番,这才将他收录门下。如今这把好刀已然磨好,自然是为了大比的时候削世家的脸面。”
林平皱了皱眉,心中感慨道。“看来这次大比,若是上了高台,不仅要分胜负,更要决生死了。”
包恕说道这里,终于直言道。“大哥,此次大比不同以往切磋争胜。这次师徒一脉是想借大比重夺声势,世家一脉定会全力狙击,更不要说三大高门暗中相助了。到时上得高台,怕是身不由己。”
林平展颜一笑,好笑道。“师弟是在担心师兄做了他人的踏脚石,成了枉死鬼?”
包恕沉默不言,片刻之后,却是问道。“师兄参与大比,是为了门中赏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