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那星光叟不信任红玉其人,又或者,这红玉根本就不是星光教的人?
那样的话,这封信就是伪造的,但知道自己跟星光教之间有交易的人,也就那么几个,想要伪造谈何容易。
这样想着,叶惊塘最终相信了这封信的真实性,心道可能是这星光叟行事比较特别吧。
或许是昨晚酒喝得有些多了,所以,一整天叶惊塘都晕晕乎乎的躺在床上。
直到此时,他才想起,自己还要去找户部尚书范淳。
这样想着,叶惊塘便又出了门。
不过,他刚迈出大门,便见到范淳急匆匆地迎面向他走来。
叶惊塘冷冷地看着范淳,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鄙视。
范淳讪笑着想要跟叶惊塘打招呼,对方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只是转身进了府内。
范淳摇了摇头,便赶忙跟了过去。
进了房间,叶惊塘转身便揪住范淳的衣襟道:“尚书大人杀了我两个家仆,难道不想说点什么吗?”
范淳见状,干笑道:“叶兄弟不要这么激动,把手放下,先听我解释。”
叶惊塘闻言,松开了范淳,冷笑一声道:“那我就听范大人你解释解释,看看我的那两个家仆怎么得罪你了。”
范淳讪笑一声道:“你那两个家仆的事,我也听说了,但那也不一定是我的人干的啊。”
叶惊塘闻言,顿时怒从心生,他捏了捏拳头,瞪着范淳道:“那范大人接下来是不是要说,那封你私通北狄的信也不是你派人偷走的?”
范淳一听,苦笑一声道:“叶兄弟你先不要激动,我呢,见你被督察院带走,确实派人过来找过那封信,不过我派出去的那人走了之后就没再回来,至今还下落不明。”
叶惊塘狐疑地看了范淳一眼,发现这位户部尚书似乎确实没有说谎,便又道:“那我那两个家仆的死,与尚书大人无关喽?”
范淳闻言道:“你那两位家仆的死,现在我也不能确定,是不是我派出去的人所为,如果他日证实了确实跟我有关系,我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叶惊塘一听,冷冷道:“那希望范尚书说到做到。”
范淳刚要回答,又闻叶惊塘道:“那何相昨日早朝举荐我为户部郎中之事,你可知情?”
范淳闻言,干笑一声道:“这正是我今日来找你的目的。”
叶惊塘道:“哦?说来听听。”
范淳道:“我派来找那封信的人没回去,不过却有人在当天晚上,将我与北狄交往的证据送到了何相府上。”
叶惊塘闻言,讥笑道:“所以便有了第二日早朝之上,何相向陛下极力举荐我为户部郎中之事?”
范淳讪笑道:“正是,所以我今日过来就是想问问叶兄弟,可知如今那封信在何人手上?”
叶惊塘道:“我不知道。”
范淳一听,叹了口气道:“这下麻烦大了,也不知道那封信的内容其他大人知不知晓,如果传到陛下那里,我……唉!”
叶惊塘闻言,笑了笑道:“范大人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
范淳又叹道:“我也不想如此啊,可是一失足成千古恨那!当初要不是那个女人……唉,不说了。”
沉默了片刻,范淳又道:“叶兄弟,如果能寻得那封信,还望替在下保密,眼下此事只有你我和何相知晓,我可不想再有第四个人知道了,算是帮帮我,我今后一定唯叶兄弟马首是瞻,绝不敢再有异心。”
叶惊塘闻言,笑了笑道:“我尽量吧。”
范淳听叶惊塘这么一说,朝他拱了拱手道:“那就多谢叶兄弟了,我先告辞了。”
叶惊塘道:“不送!”
范淳灰溜溜的离开了叶府,叶惊塘却又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