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雨下午两点不到就把货给送到了,总共收回货款十二万元。
看似很多,但她相信,以夏博远的奸商头脑,这些东西不翻几个翻是不会罢休的。
不过,这些都跟周雨没关系了,拿到钱后,立马让她爸把地给包了,免得夜长梦多。
没想到包地过程异常顺利,下午周长安回来,说是地已经丈量完了,各种手续也都办齐全了。
“这么快?村领导就没说什么?”许静惊讶。
周长安哼了声,“能说什么?那就是块没人要的地,村领导巴不得赶紧处理掉。”
周雨插了句,“钱够用吗?”
说到这个,周长安嘿嘿笑了,“你给我的十万,我不但没用完,还剩一万呢。”拿出来给周雨。
周雨又推了回去,“不是还要买鸡苗的吗?”
“有,你妈的医药费我拿去还报了一部分呢。”周长安不要,拿女儿的钱包地已经很愧疚了。
“除了买鸡苗,其他花钱的地方还很多呢,地都包了,不在乎这一点。”周雨说。
“那行,那爸爸就收下了,等爸爸赚了钱,双倍还给你。”周长安这才收了起来。
包的这么容易,还这么便宜,许静反倒有些担忧了,“你说那片地是不是真不行啊?”
周长安有些傻眼,“包地的事你也是支持的。”
许静叹气,“我不是不支持,我就是觉得吧,别人都不要,是不是那地真的不产东西。”
“合着非要困难重重,贵的要死,大家都抢着包你才觉得踏实?”周长安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许静不觉得有什么,“买东西不都这个心理吗?容易反倒觉得买亏了,不容易反倒觉得赚了。”
听媳妇这么一说,周长安省下一万块钱的兴奋劲也没了,下意识看向周雨,说实话,他心里原本就没多大底,都是女儿和媳妇一直在后面撑着他的。
这也不怪他们,周雨若没灵泉,也没信心,但她有灵泉,就能确保那片地一定能起来。
周雨嘿了声,“看你们那小心劲,即便是不行,也就是九万块钱的事,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都这么有钱了?”进来的周文秋嘴巴张的老大。
周雨横她一眼,然后对爸妈说;“十年九万已经是很便宜了,种不出庄稼不还可以养鸡吗?到时候养个几千只鸡,怎么着也能赚回来,亏不了的。”
这么一说,两人算是心里有些底了。
周长安冲周雨竖个大拇指,“还是我小闺女脑子好使。”周文秋嗤了声,“光小闺女脑子好使,那大闺女呢?“
周长安想了下,“大闺女四肢发达吧。”
周文秋气的捶周爸爸,一家人笑闹在一起。
周雨原本待两三天就要走了,可是庄先生打来电话说有事耽搁,还要在京都留几天,周雨也就不急走了。
许静说:“不走刚好,后天你奶奶生日,你爷爷的意思是趁着过生日把人都叫回来聚一聚,你不去也不太好。”
“没什么不好。”周长安闷声道,“也不是每个小辈都会到的。”
周雨知道爸爸这是有怨气,家人生病了,不帮也就算了,反倒上门逼债,再好的性子也会生气。
周雨奶奶这辈子生了三个儿子,两个女儿,周雨爸爸排老二,上面有个大伯,最受爷爷奶奶看重,因为他是个大学生,工作又体面,按他们村子里的话说叫吃公家饭,给爷爷奶奶挣足了面子。
老三,是爷爷奶奶最小的孩子,老疙瘩吗,也是最疼爱的,所以爷爷奶奶现在跟着他们住。
至于老二上下都不挨,总是被忽视的那一个,混的好还行,混的不好,只能沦为被挑刺的那一个。
周雨爸爸腿瘸了,没个营生不说,家里又穷,混的不是不好,而是很不好,周雨爷爷和奶奶自然是瞧不上的,连带着他们几个小辈也不受待见。
周长安溺爱孩子,自己可以受气,却不想孩子也跟着受气,所以他从来不强求孩子凑到两老跟前,反正也不喜欢,何必呢。
周雨倒是无所谓,不过是做做面子,又不掉一块肉,村子不比城里,城里关起门外人谁也不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可在村子里不一样,一家发生点什么事,邻近几个村子就都知道了,乡下是最注重面子和声誉的。
所以她即便自己不在乎,也要为爸妈考虑,她不一定生活在这里,但爸妈却是一直要生活在这里的。
第二天,周雨去刚包的山上洒稀释过的灵泉水,多亏那个熊孩子回了京都,灵泉水才能有剩,他若在的话是剩不下多少的。
有时候周雨也怀疑,这熊孩子到底什么鬼体质,喝她的灵泉水就像喝糖水似的,别说一滴了,看他那架势感觉十滴喝下去都未必有事,而她这个修行之人,顶多也就一滴的量,而且还不是每天,要隔几天才行,否则身体是承受不住的。
人比人气死人!
但要说熊孩子也是修行之人的话,可也看不出他有修行的痕迹啊。
难道说这灵泉也跟酒似的,也分酒量大酒量小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