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露?”
宝石翁有些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试图挣脱他的钳制,但身上的力量完全无法调动,被压制得死死的。
“别白费力气了,进入了我的世界,我即是天,挣扎只是徒劳?”
“李明峰”冷笑着,将手抚上少女可爱细腻的脸蛋,“你变成这样,纯属咎由自取。”
宝石翁虽然被调笑,但眼中一片清明,瞪着大眼睛说道:“原来是你做的,果然,小明峰一直是一个好孩子,是你引导他做出那些事。”
“好孩子?”梦我冷笑着:“我就是他,他就是我,我了解他,他一直是一个闷骚货,你只是不知道他背地里那些想法罢了,如果把那些没有下限的玩法用在你身上,你大概会崩溃吧。”
宝石翁淡定道:“人的想象本就没有边界,想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倒不如说放纵幻想很容易,如何约束却很难。”
“所以他宁愿吃亏吃苦,被可笑的道德所约束,也不愿意接纳真实的自己。”梦我不屑道。
宝石翁笑道:“如果世界只属于他一个人的,他当然是想怎么就怎样,但要与人互动,肯定要将自己打理干净,正大光明的暴露自己的欲望,那和动物又有什么区别。”
这话说得梦我脸色发黑,宝石翁趁着他注意力稍有松懈,倒也没想逃跑,不如说跑也很难跑掉,主宰的力量超乎想象,对付她还是轻轻松松。
少女想看仍在吵闹的地球联合战线各国代表,道:“小明峰曾说过,道德是最高的要求,退而求其次,轮到礼制,底线付之于法律。”
“呵呵,这话说得,简直把自己当做孔夫子了。”梦我毫不留情地拆台道:“这是他幻想出来的孔夫子与老子的对话,现学现用罢了。”
宝石翁:“那又如何?学到了就是自己的,知识本该是所有人类的共同财富。”
“这话你留着跟懂行的人说吧,跟我说没用。”梦我坏笑道:“真是奇怪,你才跟他呆了几天,就这么为他说话?你可是被他变成了女孩子,不应该恨他吗?还是说你喜欢这样?”
“谁说的?”少女一甩头,宽大的法师袍与白色及腰长发晃动。
她第一次出现了较大的情绪波动,同时借机脱离了梦我的亲近,拉开安全距离。
宝石翁似乎觉得有示弱的嫌疑,定了定神,接着道:“小家伙,你不懂什么事羁绊,羁绊是无视了空间时间,哪怕时光再短,哪怕距离再远,都无法消磨的东西,而我与他缔结羁绊的原因,是看好他的未来。”
“羁绊吗?难怪你这么容易分出我与本体的区别,不过有一点你错了,我才是与本体羁绊最深的人。”
“他受制于公序良俗,被现实压抑,无法一展所长,我不一样,我是他自由自在的梦,代表他无拘无束的想象。”梦我展开了洁白的天使六翼,与他嘴角的邪笑形成巨大的反差。
“我是他的引路人,哪怕为此背负此世全部的恶……”梦我变幻成了吉尔伽美什的模样。
“我也要带他将自己的梦想实现。”紧接着,梦我又变成了美狄亚那张美艳动人的面孔。
世间一切的偶遇,果然都有一种必然的因素,如果李明峰知道真相,不知道会作何表情。
是一脸厌恶呢,还是大赞“老婆”真棒?梦我十分恶趣味地想道。
“我即是幻想本身,世间的幻影皆为我所化,我与他一同降临在这个世界,但我与他不一样,孤独地诞生于幻想长河,没有现实世界的爱与责任,不择手段地走到今天成为主宰者,才能将一身天赋发挥到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