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了一个标注地标给警方，颜姒就带着霍阮阮离开了。

“带你去买几件衣服。”颜姒揉了揉他的脑袋，也没嫌弃他身上脏，就把他抱起来了。

“谢谢姐姐！”

霍阮阮说完之后又变得犹豫：“对，对不起，刚才我实在不想和他们走，所以才……现在我也有钱了，我不会白吃白喝的！”

“姐姐你要是嫌麻烦……”

“不嫌。”颜姒难得的神色柔和。

霍阮阮这个样子，倒是和小时候的姜溟有点像。

姜溟是她种的一棵山茶树，原本她也只是从朋友那边讨来了一颗没见过的种子，随意栽在了土里。

没成想她不小心睡了一觉，千年过去，那棵山茶树变成了一个脏兮兮的少年。

“哪位？”颜姒抓住了他的衣领。

少年吸了吸鼻子，沉默不语。

“名字？”颜姒眯了眯眼睛。

他沉默着，手环住双膝，嗓音低迷地道：“我，我没有名字。”

“我是……山茶树。”少年睫毛微微颤动。

颜姒这才想起来，这是那位朋友送给她的山茶树种子——这个种子的名字是那位朋友亲自对她说的。

“跟着我？”少女起身，三千青丝随风而动，一双琉璃般澄澈的眸子里没有情感，树叶的阴翳在她眼底辉映出不同的色彩，少年愣了许久。

就像是……一则深潭，深陷进去，就再也出不来了。

“能……给我一个名字吗？”

“姜溟。”

颜姒只是随口一句，却见少年点了点头：“只要是你起的名字就好。”

颜姒记得他当时的眼神，可怜兮兮的，和霍阮阮真的有几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