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七杀面向开阳,薛让就像看到了救星,顾不上那么多,就在躲在了他的身后。
“武曲,你能不能就先别打我跟破君了!你们俩平常都腻歪得够久了,我就现在,这鼻子痒得厉害,你让她给我挠挠行不行!”七杀叫嚷起来。
虽然,七杀的话也不怎么中听,但反正能帮她挡住开阳,保住手机,薛让也就随他去了。
“挠痒?”开阳眼中掠过一抹怒意,“我帮你挠,你现在让开……”
此刻,薛让看不到七杀的表情,反正在他的一顿“骚操作”下,挠痒的人变成了开阳,薛让则被要求坐在开阳旁边,一步也不能离开。
七杀盘腿而坐,全心全意地享受开阳的服务,而薛让坐在一旁,看着他那悠哉地模样,就有些恼,不禁暗地里嘟囔起来——你要是这么喜欢遂人心愿,何不干脆把手上的火焰,换个成观音净瓶,直接可以去演观音菩萨算了。
“你怎么不继续看?”开阳瞥过眼,分明就还在记仇。
“这个……”薛让有些为难,“我看你,不还是因为你好看嘛!”
薛让本来只是想拍马屁,但说完这话,自己的脸却莫名地有些热,搞得她又急忙捂住脸,低下头来。
大概沉默了几秒,便听见开阳有些结巴地说道:“那……那你,也给我看看。”
薛让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禁猛地转过头来,一脸狐疑地看着开阳,而被这样盯着,开阳也有些慌乱,便主动解释道:
“你,你都能看,为什么我不行?我脑中里总会闪现一些奇怪的画面,就想找点线索……”
听到这里,薛让也想起来,在上一个“戏外”时,开阳也说过类似的话,不过转念一想,还是摆了摆手。
“那里面,不会有你的记忆啦!”薛让否认,想了想,又试探性地问了一句,“那个……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傅诗的人?”
“傅诗?”开阳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嗯,就是傅雷家……”薛让刚说了一半,就反应过来这个词,开阳应该听不懂,正想要改口时,忽然心生一计,便接着问道,“傅雷家书的傅,你知道吗?”
开阳想了想,居然点了点头,“知道,傅雷是翻译家嘛,翻译过巴尔扎克的《高老头》,原来戏剧课上讲……”
说道一半,开阳自己好像也犹豫起来,而听到“戏剧课”,薛让不禁瞳孔微缩,脑中又立刻闪过“科班毕业”这几个字。
“诗,是诗句的诗……”薛让不安地吞了口唾沫,慢慢地重复了一遍,“傅诗这个人,你认识吗?”
开阳一时没有应声,薛让也不催促,只是一直看着他,凡事都讲究循序渐进,她也不敢一股脑说太多,这种意外之喜,更要小心翼翼地保护。
“好像,是有点耳熟……”开阳说道。
“那,你知道,傅诗是做什么的吗?”薛让循循善诱。
开阳再度沉默,而且,这一次,直到最后,薛让也没等到想要的答案,他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