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一出,狂风消褪,三人继续朝木兰城赶去,整整一个上午都平安无事,郑语很无语。
因为他发现邪天并不享受这种平静,小脑袋频频朝后探望,仿佛很希望钻出几个对手来。
“真特么邪门儿,杀性这么大,难道真是杀修?”
郑语有些为自己的小命担心,险些生出先下手为强的念头,可怎么杀?暗器--算了,硬拼--也算了,用毒--想想用嘴喷出赤矾液的恐怖一幕,郑语赶紧摇摇头。
“你想杀我?”
轻飘飘的一句话,吓得郑语魂飞魄散。
“作为一个优秀的俘虏,我觉得自己应该这样想!”郑语用莫大的毅力压住心虚,嘴硬道。
邪天瞥了眼郑语,没说什么,继续修炼,郑语见状松了口气,却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自己光是想想而已,邪天怎么知道的?
“卧槽,简直变态,想想都不可以!”
平静的西行路,一直持续到傍晚时分。
当风沙再起时,隆隆的马蹄声渐渐接近,邪天停止修炼,郑语很识趣地运功逼得脸色惨白,仿佛受了严重的内伤,眼珠子却满是兴奋地朝后瞟。
“陈家人……”
邪天扫了眼,没有看到陈勤,心头生出些许疑惑,面色依旧平静。
“哈哈!邪天公子!”
陈震兴奋一叫落下马来,抱拳笑道:“今早才得知公子离去的消息,在下未能相送,实在愧疚……”
“陈勤呢?”邪天打断了陈震的话,问道。
“呵呵,邪天公子不用操心,我已按你吩咐,让他去刀魄门了。”陈震被打断,没有不快,答了一句便挥手喝道,“还不快端上来!”
一位陈家人赶紧取出托盘、酒壶和两个酒杯端上。
陈震斟满两杯酒,率先举起其中一杯,肃容道:“不瞒邪天公子,此次我陈家遭遇大难,若非邪天公子出现,陈家早已被满门抄斩,得知公子离去,在下只能以薄酒一杯略表……”
“我不喝酒。”邪天说道。
陈震表情一滞,随即笑道:“只是清酒一杯,绝对不会让邪天公子喝醉的。”
邪天很平静地打量着陈震,正要开口说话,马蹄声再起,于是他朝前走去:“有人来了,非要我喝的话,你们可以等一下,很快的。”
邪天一走,陈震脸上的笑容就消失得一干二净,就在此时,他忽然感到自己被一双戏谑的目光注视着,猛一回头,看到了郑语。
“呵呵,原来是郑公子……”想起郑家最擅长做的三件事,陈震心头一跳,干笑招呼。
郑语盯着陈震看了好半晌,才似笑非笑道:“什么公子,俘虏而已。”
陈震心中一动,眸中惊喜正要绽放,就听身旁的长老骇然道:“家主快看!”
陈震闻声转头瞧去,远处正有一人拍马而来,虽隔百丈,依旧能清晰听到来人的狂喝。
“是他!”陈震瞳孔剧缩,骇然出声!
“谁是邪天,我红胡子借头颅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