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不过想找到武商,难啊……”
阵有道叹了口气,愁道:“武商是九州第一杀神,一身征战千年,不知得罪了多少人,若被这些人先行找到,那武商就危险了……”
懂了!幽竹与李朝阳互视一眼,心里暗骂阵有道阴险,面儿上却同样叹道:“是啊是啊,除了宛州,另外八州之地,几乎都有武商的仇人,这可如何是好……”
“还能如何,我等只有尽力了!”阵有道义正辞严丢下一句话,离去。
“是该尽力啊……”
幽竹与李朝阳相视阴笑,再次看了眼天启城,分道扬镳。
“太子殿下,武商大人……”
见神风回归,七位死营统领再次急切开口。
神风深吸一口气,冷冷道:“此事死营不得插手!”
徐若恒大惊,失声道:“若死营不管,谁去迎回武商大人?”
“此事孤自有打算,你们先行退下。”神风不耐,想了想又冷冷下令,“凡违抗此令、擅自行事者,悉数赶出死营,押赴军部死牢!”
七位统领大失所望,却敢怒不敢言,告辞离去。
嘭!
“该死的三州宵小!”
七人一走,神风表情顿时阴沉,一巴掌将书案拍成齑粉,切齿道:“孤乃堂堂太子,居然无视孤,简直岂有此理!”
发泄一阵,神风深吸几口气,神眸急速闪烁。
“我那番话虽有用,却无法阻止三州之人继续试探,纵然他们明面上不敢对付武商,可私底下……”
神风越是沉吟,面色越是难看,他不用想都能猜到,三州表面堂皇寻找九州功臣武商,暗地里绝对会手段频出谋杀武商,借此试探神朝反应。
“而且他们试探的目的,只在父皇身上,若父皇不出,哪怕我将死营全数调至宁州也无用,因为这恰好说明父皇无法出面!”
一旦确定神皇无法出现,将是阻止神朝一统九州的最佳时机!
届时别说三州三派,怕是滁潦海那一头的云、雷二州都会大军出动……
“九州诛神……”
一想到此点,神风面色瞬间惨白,直到此刻他才发现,神朝最重要的不是什么死营,而是神皇!
神皇在,天下俯首,神皇不在,九州诛神!
“神皇,神皇……”
神风的心又开始急速跳动,不甘轻喃道:“为何还有七年……”
而此时,整个神朝都在疑惑,神风对武商出现一事的诡异反应。
漠少聪等一干神朝大臣急忙入宫询问,神风也不相瞒,黑着脸将三州州主一事说出。
“欺人太甚!”
“太子殿下,我神朝三千年来,从未受过如此大辱!”
“臣愿带神朝大军,陈兵三州域外,看他们敢不敢动弹一下!”
……
漠少聪眉头紧蹙:“太子殿下的应对没错,可光是那一番话,不足以威慑三州,是以,他们依旧不会放弃刺探。”
“如此一来,武商危矣!”邢焉心中焦急,灼灼看向神风,“太子,此事该如何应对?”
神风此刻心神不宁,哪里想得出法子,只好道:“诸位大臣有何妙计?”
众大臣皱眉苦思,半个时辰后,礼部尚书乔大人双眸一亮。
“三州试探,不敢直接出手,只能假手他人,或索性扮作他人,我们也可效仿之……”
众人闻言,心中一喜,但下一刻漠少聪就泼起了冷水。
“他们可以自欺欺人,我们却不行!”漠少聪冷冷道,“一旦被人识破,不正说明陛下无法现身,届时……”
邢焉也回过神来,连忙点头道:“确实如此,但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办法能救武商?”
漠少聪叹了口气:“除非与武商亲近之人,才有理由前去。”
“死营……”
“死营首先是神朝立国之基,其次才是武商麾下,不可!”
“武商是武家嫡系……”
“算了吧,武陵哪怕派人,也是去杀武商的!”
“哎,若邪天在的话,那就好……”
“好个屁!”邢焉大怒,骂道,“武商的仇家不说陆仙,道尊都数不胜数,你让一个四境之人去救?”
“武商大人纵然活了下来,也一定身受重伤,再不要脸的道尊,也不会趁人之危吧……”
……
见众大臣吵成一团,神风脑袋都要炸了,不耐道:“先静观其变。”
武商生死大事,岂能静观?
可众大臣也明白,这局棋实在太过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