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天点点头,并不言语。
“哈,哈,哈……”射日弓不可置信地大笑,“小……邪天,你知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道祖残存意识跑了!如今三日已过,不说全都知道谁杀了那俩小秃驴,至少得有三个小秃驴知道!你以为他们会一个个来找你么!”
“最好别这样。”
轻飘飘的话语,化为天地之锤给射日弓来了一记,捶得残骨当即跌落到邪月大陆之上。
恍惚良久后,射日弓泪流满面。
“这逼装的,简直让本射心,心旷神怡啊……”
但他心里却知道,邪天从来不是一个口舌狂妄之人。
他既如此说,必有底气。
但你占尽地利,杀个浮空都两败俱伤!
面对无量榭佛子联手,哪儿来的底气嚣张?
有疑问!
就开口!
但无论他如何出声,邪天都没有答复,细细一瞧,射日弓吐血。
“天杀的天一之境啊!”
邪天也是有气运之人。
停下来劝说射日弓闭嘴的他一回头,就看到前方数万里外,有座隐于海雾中的金峰。
这座金峰形状怪异,底座庞大,至少是九州界的三倍大小。
往上愈细,但到了峰腰,山势突然朝一方扩展,形成了两条横向延伸的山臂,若非邪天眼力变态,根本看不出。
而山臂往上,峰体渐细,数千丈后,再次变粗,又渐渐分开,形成了两片弯刀般的峰巅,看上去宛若巨兽张口,状若吞天。
此峰并非他所见到的最大一座,但看清此峰形状后,他的心跳登时加速。
下一刻,他用莫大的意志压下激动,两息进入天一之境。
“他又在领悟什么!”射日弓抓狂叫道。
邪月扫了眼形状怪异的金峰,心头担忧散去不少,眸中隐有欣慰笑意。
“终于啊……”
“终于什么!”射日弓紧紧盯着邪月。
邪月瞥了眼骂自己三日的射日弓,虽未生气,却也没搭理这货,反手一招,一头荒兽出现在面前。
“这是……”射日弓皱眉打量被自己气势吓得屎尿横流的荒兽,“什么品种?”
“吞荒兽。”
“吞荒兽?”有了名字,射日弓就渐渐发现吞荒兽的特点,当即呸了口,“日,原来是饕餮的杂种后裔,邪月,你不仅言行举止不像大帝,口味也堕落太多了,这玩意儿你下得了口?”
又是气势又是下嘴,吞荒兽吓得白眼狂翻,兽魂都要崩了。
“吓唬它有意思么?”邪月替吞荒兽隔绝了射日弓的气息,淡淡道,“这可是你口中小不点的宝贝,若有个三长两短……”
“哈!”射日弓不过脑地狂笑,“小不点又怎样?我还怕……”
冷不丁地,射日弓就打了个摆子,一个他字怎么也出不了口。
“可恶,我怎么可能怕小不点?”
“一点是哪个地方没对!”
……
瞥了眼尴尬又羞恼的射日弓,邪月摇头失笑。
他却明白,射日弓不怕邪天。
但射日弓的装逼之举屡屡被邪天扼杀,外加两场战斗带来的震惊,已然让这位连妖帝子孙都敢动的射日弓,潜意识中产生了足够的重视。
看向邪天注目的怪形金峰,邪月不由暗叹。
“一心炼体近两百年,邪天,你终于得见饕餮真身,可喜,可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