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比自己年轻不知多少的邪天,刘老六行了一个平辈之礼,转身离开洞府。
出洞府,便是轻松。
即使之前邪天对他都是面带恭敬,完全执的是晚辈之礼。
“老了啊……”
叹息一声,刘老六这才飞入议事殿,见一帮师兄弟因为操心宗门事务,个个都比自己更显老态,心中顿时酸楚。
“哎哟,老六也会作小女儿姿态?”
“哈,这混蛋怕是觉得对不住咱们!”
“多少混账事啊,刘老六,你即便是我师兄,此事过后若能活下来,我殷苏也绝对不会放过你!”
“唔,隐约觉得有一个大屁股,从眼前掠过……”
“哈哈哈哈……”
……
众长老的一番打趣,直接让刘老六心头的酸楚变成了泪如雨下。
大殿也因他的落泪而渐渐安静。
就在众人神情凝重,做好聆听刘老六发表感人至深的感言之准备时……
“你,你们比我更老啊……”
“日!”
“nen他!”
“才发现老六五行欠扁,搞他!”
……
议事殿短时间的混乱,最终变成了响彻阴阳宗的大笑。
大笑中听不出对前程的担忧绝望,满是欢欣。
这种欢欣让众弟子们认识到一件事——
面对不罢休的问情殿和无量榭,宗内长老,满怀信心。
信心何来?
不约而同,无论视线是否能看到,阴阳宗所有弟子都看向邪天洞府所在的方向。
“小师祖……”
“小师祖……”
“小师祖……”
……
他们不断在内心中恭敬呢喃这三字。
随着呢喃,整个阴阳宗就跟着火了一般,烧得甚至连尚未褪去的漆黑,似乎都无法压制。
与此同时,问情殿和无量榭,再次来到了西域边界。
上一次,两位道祖不告而入西域地界,按照二部神界的规矩,这已将天外宫得罪狠了。
这次,双方虽然一个在东一个在西,依旧在短暂的休憩和调整后,不约而同闯入西域。
上一次,太上樊厉有心看两大势力的笑话,对此没有反应。
这次依旧。
“四位道祖,呵呵。”樊厉呵呵一笑,于棋盘中落下一子,“此等阵容,灭我天外宫都有三成胜算了吧?”
借太上樊厉显示的影像,水溪将两大势力的阵容看得清清楚楚。
“哼,四位道祖,六支道兵,上次或许是怒上心头,情有可原,”水溪眸中掠过一抹厉色,“这次,纯粹是仗势欺人!”
“些许颜面,何须挂怀。”樊厉打趣道,“你就不想想,若此次他们一行又折在阴阳宗的话,损失会有多惨重。”
水溪摇头道:“这似乎不太可能,按照我的推测,前次那位小师祖有虚张声势之嫌,而且无论何等大阵,其威力和消耗成正比,这一次恐怕……”
“你能想到的,寂无和仇融同样能想到。”樊厉淡淡道,“而阴阳宗的人也想得到,可你见阴阳宗大乱了么?”
“未曾。”
“这说明,阴阳宗还有底气。”
水溪心中一凛:“莫非,阴阳老怪向浮要出现了?”
“他若不出,”樊厉的声音很决绝,“此次阴阳宗覆灭在即!”
“若真如此,”水溪略有些犹豫地放下一子,“我天外宫,又如何自处?”
樊厉从容一笑,道出心中所思。
“向浮若强,则帮之,反之,坐视不理。”
强则帮之,只因向浮的强大,会让朝圣者这个名头更被圣村重视,天外宫若雪中送炭,不说和圣村打好关系,至少不会得罪那个禁忌的存在。
反之坐视不理,只因圣村的人怕是早已忘了自己曾拥有如此弱小的朝圣者,帮这种弱小,非但得不到圣村的注意,反倒让两大超级势力耿耿于怀。
“如今阴阳宗的命运,就看向浮朝圣者名头有多重了。”
轻轻落下一子,封死水溪大龙,樊厉呵呵一笑,道不尽运筹帷幄之风范。
与此同时,血色和金光,也以比前次强大数十倍的气势,压在阴阳宗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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