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因最后的力量被消耗而快死掉的半截种魔将唏嘘一叹。
“自始至终,你都没有骗我。”
“你是道祖。”
“你没给道祖丢脸。”
“你给道祖争了好大的脸。”
“你甚至未曾修行过那些齐天的斩魔之术。”
“你甚至不知道什么是惑心刀,就敢硬碰。”
“但说到底,是你够强……”
……
说到这儿,种魔将深深地看了眼邪天,用最后的力量,缓缓躬身。
“请教阁下,如何称呼?”
邪天同样躬身回了一礼,抬起身子正要回答,半截种魔将的身子,已经出现在万丈以外。
“在下……喂,小心……”
嘭!
半个时辰后……
邪天终于摇醒了浑浑噩噩的吴筲,并走上了离开战场的路。
五位种魔将和十位齐天大能之战所造成的影响,已经被人魔战场自行抚平。
走在祥和的路上,吴筲除了感觉扶着自己的邪天的右手无比烫人之外,他也勉强接受了身旁之人是个变态的事实。
“道祖之身,齐天之能……”
对他来说,这句话是开天辟地一般的认知。
因为这句话为他建立了道祖和齐天之间,最新也是最不可能的一种联系。
他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件事。
因为这不仅会让他持续性地受到惊讶,同时受到的,还是堪称毁灭性的打击。
而这毁灭的程度,跟他的自尊成正比。
然而不想这件事,并不意味着他的意识就能轻松下来。
因为那半截种魔将,最后还是死掉了。
即使一直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但半截种魔将最后回头时呈现给他的,那双充满无尽怨毒的魔眸,依旧让他记忆犹新。
他不知道什么样的死法,才会让这明知自己的生存几率极低的种魔将,死得如此无法瞑目。
“咳,咳咳……”
“你怎么了?”
“我,我没事……那个,邪少……”
“嗯?”
“我,我没别的意,意思哈,我,我就只是想,想问问……”
“你问吧。”
“那种,种魔将,最后怎,怎么死的?”
……
闻言,邪天停下了脚步,表情有些复杂。
种魔将行礼。
他回礼。
但种魔将逃了。
关键,就在这个逃字之上。
他从来没有妇人之仁。
所以半截种魔将即便帮他完成了亿万万念头的初步融合,从而能让他勉强具有应付重伤濒死的种魔将的实力……
但该死的,还是要死。
可惜的是……
种魔将并没有如他所言的那般,死得荣耀。
“你若不逃,该多好……”
想到自己见对方逃窜时,下意识的本能反应,邪天就摇头叹道:“怪我手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