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悄手里捏着电话,在和投资方谈工作。
“……好的陈导,下周我带我们家艺人过去……滨城……地址我记住了。”
挂断电话,许悄从衬衫口袋里摸了张自己的名片,在背面默下一串电话号码和地址。
“我订机票,咱们下周去滨城,金牌律师选角。”许悄和南辞交代了几句工作上的事。
点菜时,南辞看了眼小芒果,朝许悄眨了下眼,这个孩子你不解释下?
许悄喝了口柠檬水,朝堂堂努了努嘴,这个你又怎么解释?
后来南辞才知道,许悄二十三岁为了拿钱给她爸治病,走投无路才去给有钱人做代孕。
那一晚她被人蒙着眼睛,连孩子的父亲都没见过。
十个月后生下一对龙凤胎,许悄偷偷留下了一个,就是小芒果。
也就是说,许悄二十四岁时,做她经纪人的第一年,刚生下孩子。
一顿饭吃完,南辞要去买单,许悄没让,说等拿下金牌律师的女主,让她请庆功宴。
许悄和南辞各抱着个娃,分开的时候,小芒果还依依不舍。
“南阿姨,你知道你和星星有什么区别吗?星星在天上,你在我心上……啊!”
小芒果惨叫一声,头上挨了许悄一巴掌,许悄哭笑不得:“熊孩子!”
时间一晃到了第二天,南辞到鼎盛法务部时,还有些恍惚。
她应该是第一个,在法务部待了一天就从助理升到总裁秘书的人。
张昔微沉着脸坐在工位上,看南辞把她的东西搬去顶层总裁办。
心里,已将南辞恨毒了。
如果不是因为张家人出面干涉,她恐怕连鼎盛法律顾问的身份都保不住。
南辞只在法务部待了一天,东西只装了一只小纸箱。
电梯直达顶层,容与亲自来接她,敲响了总裁办公室的门。
“进来。”
南辞穿着身职业装,怔怔地跟在容与身后,进了这间宽敞的办公室。
她不是震惊于这里的豪华,而是困惑……容与带她来见秦昱北干嘛?
容与把南辞的纸箱放在会客区的茶几上,依旧是笑眯眯的模样。
“南小姐,我的办公室就在外间,你和总裁有事的话,随时叫我。”
容与离开后,顶层的总裁办一下子安静下来。
秦昱北坐在大班桌前,正在和瑞士银行的行长视频。
工作时的秦昱北格外有魅力,难怪有那么多女人前赴后继,单是这副皮相就足以让人怦然心动。
二十分钟后,他挂断电话,看了眼呆住的南辞,薄唇掀动。
“你是在参加升旗仪式吗?”
言下之意,傻站着行什么注目礼?
南辞这才收回视线,四下扫了眼:“老……秦总,我是不是应该出去办公?”
秦昱北手里转着的签字笔顿了下,指了指他对面新搬来的一张办公桌。
“老秦总是什么称呼?叫不惯老公……你可以叫我昱北。”像以前一样。
南辞坐在办公椅上,捏着笔的指尖一抖,吞了口唾沫,没接话。
中午,秦昱北在工作,南辞主动提出替他买午餐。
“会客区茶几下的蓝色盒子,换上再出去。”
秦昱北埋头在文件里,头也没抬地说道。
南辞把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双浅粉色的品牌运动鞋,她的尺码。
南辞低头看了眼她脚下十厘米的高跟鞋,怔了怔。
在娱乐圈走T台时,十五厘米的细高跟她也穿过,平时出席活动,南辞踩着七八厘米的高跟鞋如履平地。
最开始穿高跟鞋时,脚底磨出的水泡破了,流的血干涸在鞋里她都顾不上。
早就没人在意……穿高跟鞋伤脚部的筋骨了。
南辞换好鞋子,但系鞋带的时候,贴身的职场套裙箍得她弯不下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