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与想到什么,又说了句:“今晚我把堂堂小少爷送回秦家老宅了,小少爷很安全。”
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儿,让南辞有些不舒服。
刚刚因为紧张,她根本没注意到空气中的血腥气,可现在新鲜空气涌入,血腥味也变得明显起来。
南辞看到秦昱北左臂的衬衫上刺目的鲜红,粘稠的血濡湿了他脚边的一大片地毯。
“你受伤了?”
南辞回想到他刚刚对她的轻薄举动,再看她左手全是手臂流的血,右手拿着把枪,才明白他为什么会以吻封唇。
容与找来药箱,撕开一截纱布正要给秦昱北上药,被他淡淡地瞥了眼,退了回去。
“总裁,我和凌蓝先出去了。”容与和凌蓝匆匆离开。
“过来帮我上药。”秦昱北眉目浅淡,血流如注的伤口南辞看着头皮发麻,他却没拧半下眉毛。
水晶吊灯的光线下,秦昱北苍白着脸,把药箱推到了南辞面前。
南辞半蹲在男人面前,找了把剪子将他左臂的衬衫袖子剪开。
刺鼻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南辞轻轻撕开衬衫的瞬间,血溅到了她身上。
秦昱北眉心轻拧了下,刚一张唇,一个柔软的触感却突然抵在了他的唇缝里。
“疼的话……你、你咬吧。”
南辞的食指抵在秦昱北唇角,想到刚刚他救了她一命,说道。
秦昱北递了个镊子到她手里,扬了扬眉:“我只是想告诉你,包扎伤口之前,得先把子弹取出来。”
南辞捏着纱布的手一僵,看了眼已经嵌在皮肉里的子弹。
“去医院吧。”
“不用,把子弹取出来,医药箱里有药粉,再缠绷带,就和把大象关进冰箱一样简单。”
“有打火机吗?”南辞问了句。
秦昱北指了下自己的西裤口袋,南辞就把手伸进他的裤子口袋里,摸了一圈。
秦昱北脸色一僵,大脑一片空白,却见那个不经意间撩到了他的女人,正把镊子放在打火机的火焰上加热消毒。
她用镊子尖在秦昱北伤口上转了一圈,随后“啪嗒”一声响,子弹取出后掉在了地上。
南辞下手快准狠,让秦昱北都不禁侧目。
她用棉签蘸碘伏清理了伤口周围的血迹,洒上药粉,快速用纱布包裹住伤口,还打了个挺漂亮的蝴蝶结。
“今晚想杀你的那些人,是什么人?”
南辞在秦昱北卧房的洗手间里,洗掉指尖腥红的鲜血,出来时问了句。
话出口她愣了愣,豪门是非多,她不该过多参与置喙的,可似乎在这个男人面前,她格外容易暴露天性。
“我父亲的人。”秦昱北那如墨的眼眸,静静地看着南辞。
南辞一听就懂了,感慨:“老公,看来咱们还真是同病相怜。”
秦昱北掀了掀眼皮,“刚才你明知道危险,为什么要跑上来?”
“你是我老公,我不想守寡。”
南辞说话时,眼神闪了闪,她不知为什么,说完这话后心虚得厉害。
话音落下,她手腕一紧,一道巨大的力量将她带倒,南辞重心不稳,栽进一个温暖坚硬的胸膛中。
“南辞,你要不要跟我试试?”
“试什么?”
“谈场恋爱,就试试你会不会爱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