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辞喝道,啪地一声摁亮浴室墙壁上的灯。
南时身上的名牌脱下,只穿了内衣裤,看到南辞时脸黑了黑。
南辞环视一周,视线被浴缸里泛着淡黄色的液体吸引住,她从钱包里摸出个一块钱的硬币,丢进浴缸,那枚硬币在顷刻间腐蚀了一干二净。
“是浓硫酸。”南辞道。
南时不耐烦的神色一扫而空,蹲下身用手指敲了敲浴缸壁。
“是特制的浴缸,遇硫酸不融,看来是想我去死。”
南时的小脸惨白,如果南辞晚来一分钟,她脱光了跨进浴缸,一条腿就没了。
南时穿戴整齐后坐在酒店房间的大床上,南辞叫了两杯红酒,一杯推到她面前。
看着南时头顶从1变成上万的数字,南辞松了口气,立刻打了电话给凌蓝。
“查一个人,大概十分钟前从酒店802房间出去的,我要她全部的信息和资料。”
挂断电话,南辞问南时:“怎么回事儿?”
她觉得自己挺贱的,南时是宋秋浓的女儿,可看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南辞居然狠不下心不管。
“你想看我笑话?”南时的声音挺冷,像个浑身带刺的刺猬。
南辞觉得好笑,盯着高脚杯的眼珠转了转,起身。
“我是个演戏的,见过的精彩剧本很多,不差你这一个笑话……还有那一浴缸浓硫酸,我等着你来找我。”
南时被她两句话刺得胸口发麻,论耍嘴皮子,十个南时也比不得一个南辞。
南辞走出房间门时,就听到南时愤愤喊了句:“我要是会去找你,我管你叫爷爷!”
晚上,南时下楼取晚餐时,到西餐区捡了一托盘食物,在人群中看到许悄,浅浅吸了口气,走上前,“把南辞的晚饭给我吧。”
在许悄一副“你是不是要下毒”的表情里,南时咬着后槽牙上楼,走到了南辞的房门前。
敲门声响起,南辞来开门时,手机正播放着许悄给她发的语音。
——“你妹妹居然主动给你带饭,我怀疑她把你筷子放马桶里泡了,你吃完记得刷牙,再嚼个绿箭,明天别有口臭!”
南时毫不犹豫地把餐盘塞到南辞手里,臭着张脸绕过她走进房间,直接霸占了她的床。
不等南辞找好措辞开口问,她就已经把事情给南辞说了。
“唐安逸是我男朋……前男友,刷着我的副卡,给两个大学都没毕业的女生买包买首饰,还跟那两姐妹玩双飞,我当着那两个女人的面,把他恨不得跪舔我脚丫子的事说了,又踢中了他的命根子,他就甩了我一巴掌。”
南时和南辞说得轻描淡写,可她怼唐安逸的话,恨不得字字诛心。
——“唐安逸,你跪在床上亲我脚背的样子,你包养的这对姐妹花知道吗?”
——“噢对了还有,你们俩知道唐安逸请你们吃烛光晚餐、住总统套房的钱,都是我手指缝里流出来不要才赏他的吗?”
——“唐安逸,喜欢这种类型的你就早说,天天往我家买奢侈品,你当我家是批发市场还是库房?你不喜欢我,缠着我订婚做什么?”
这些话南时没和南辞说,但南辞猜到了七七八八。
她三两口解决掉晚饭,从钱包里摸出秦昱北给她的黑卡,给秦昱北发了条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