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在品尝一道爱吃的菜,慢条斯理地吞吃入腹,十足的优雅,却每一寸都不放过。
南辞很擅长察言观色,此刻绝不能惹恼秦昱北,这个男人吃软不吃硬。
“喜欢……”她冷静地开口,额头上是密密麻麻的汗珠。
秦昱北突然笑了下,南辞看不到他的表情,竟恍惚觉得他的笑裹着温柔。
“既然喜欢,为什么要挣扎,为什么要逃跑?”秦昱北固执地问道。
明明知道她在撒谎,明明知道她在骗他,可秦昱北情愿相信这是真的。
他的问题像是在南辞耳边,又像是跨越多年。
仿佛她这么多年,就在等他这一个问题,南辞的理智早已不清醒。
她眼睛被领带蒙住,睁开的眼睛灰蒙蒙的,没有说话。
秦昱北指尖缱绻在她纤长的脖颈,再到锁骨,他解开了她的一颗扣子。
“辞儿,还想离婚吗?”
她没答,他也不急,很有技巧性地搂着她的腰身,一遍又一遍地问下去。
两人的姿势很暧昧,但秦昱北深沉的眉眼里,却透着种虔诚的味道。
“为什么一定要离婚?跟我在一起,我什么都是你的。”
“不离。”南辞喃喃道,像是受了他的蛊惑。
语气里没了刚才的冷静,反而有着三分感性。
这男人像是个修炼千年的妖精,平时冰冷疏离得如一座冰川雪山,可炽热的吻落下,却像是岩浆喷发,烫得人心尖发麻。
落地窗外的风声雨声呼啸,闪电雷鸣,南辞却什么都听不到了。
耳畔,只有秦昱北温声软语的低喃,和动作间大床吱吱呀呀的响动。
——“辞儿,留在我身边,我的感情,从不比你对那个叫慕经年的少上半分。”
——“不要把一切都藏在心里,你离我太远了……”
——“南辞……”
他甚至没给她回答的时间,在月色朦胧里,如地狱的恶魔般,拖着她陷入深渊。
这是秦昱北从未品尝过的滋味,三十二年来的第一次,全部都倾泄到了她一个人身上,不知节制了些。
深夜,凌铮送家庭医生离开后,想和秦昱北汇报下堂骁小少爷的状况,可听到门内暧昧的响动,他脸色涨红,忙吩咐佣人第二天早上不要叫这二人起床。
第二天南辞醒来,已经是中午十一点。
她强撑着支起身子,看着身上已经被换过的睡衣,领口里面没有穿内衣,南辞隐约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气得揪紧了被角。
门开,秦昱北从容淡定地走进来,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南辞把嘴唇咬出了鲜血,恼恨地盯着他,在他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时,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恼恨自己糊里糊涂地就把清白给了他,也恼恨他昨晚绑着她的双手,一遍遍凶狠地要她。
秦昱北脑袋偏了下,抄在裤袋里的手伸出,握住南辞想再次落下的巴掌。
他端过一碗红枣粥进来,坐在床边,舀了一勺送到南辞唇畔。
“红枣粥补血,我喂你。”
“秦昱北,你怎么能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南辞气得胸膛剧烈起伏,身上的酸痛与红痕,让她羞耻又难堪。
秦昱北眼神深了深,昨晚的一幕幕在他脑海里盘旋个不停,他脸上却没有星点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