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谨被噎了一下,但眉眼间很快恢复如初,“昱北,这个女人我要定了,是生是死都无所谓,我只要她。”
他的话,让被绑在地上的贺初璨,眼里一片死灰般的绝望。
偏偏,阎谨已经半蹲下,挑起她的下巴,“小璨儿,我心疼你才失去了一个孩子,你非要凌迟掉我的心软,是不是?”
贺初璨动了动唇,嗓子干涩得一个字音也发不出。
那一枪没打死他算她倒霉,阎谨是什么样的人,这么些年来她也算是门儿清了。
她撇开视线,挣扎着躲开他的钳制,下巴却要被阎谨捏碎一般。
“小璨儿,你想要我的命,我可以给你,但我只接受死在你身上这一种形式。”
他说的字字暧昧,贺初璨心里却没有心动,只有翻涌在胸腔里的难堪。
她剧烈挣扎,可绳子绑得太紧,根本动弹不了。
“阎谨,我诅咒你这一生孤独终老,不得好死!”
阎谨的视线一下子就冷了,不是因为不得好死,而是因为孤独终老。
“昱北,你先出去吧,我和她之间的恩恩怨怨,没人能管的了,更没人能插足。”
秦昱北眉头紧蹙,阎谨是他的兄弟,平时什么都好,可碰上这个女人就像是失了智,阎家老爷子抽了他几百鞭子,把他扔去军队边寒之地,都扭转不了他的倔脾气。
“胸口的那一刀,再加上这次的枪伤,阎谨,别再让自己受伤了。”
阎谨不走心地应了声,等秦昱北离开后,他抚了抚贺初璨的脸蛋,贪恋地流连着。
“说说,枪是哪里来的?”
贺初璨咬着后槽牙不说话,手枪是阎谨的保镖给她的。
那个男人曾是贺初铮的朋友,看不过眼想帮她一把,她不能害人。
“不说是吧?”
阎谨捡起地板上的枪,利落地装好***,装弹上膛,枪口在人群中扫了一圈,“砰”的一声,精准打中一个男人的眉心。
贺初璨惊恐地看着,半个小时前偷偷塞了把枪给她的男人,整张脸被血糊住,倒地。
男人的尸身很快被拖走,病房门关上,只剩贺初璨与阎谨两人。
“还想跑吗?”
阎谨问地很平静,但贺初璨知道,他越平静心里就越是震怒。
她的眼睛里泪光汹涌,既自责愧疚于那个男人的死,也绝望痛苦于自己的处境。
“不……不跑了。”她机械地说,大脑已经放空。
阎谨挑眉,解开她身上的绳子,手臂上束缚松开的一瞬,贺初璨直接往身后的墙上一头撞过去,却被阎谨禁锢住,抱到了病床上。
男人的身体压下,贺初璨慌得伸手用指甲去抠他肩膀的枪/伤,她指尖全是粘稠的血,他却浑不在意地扯着她的衣服。
她的病服被扯开大片,阎谨解自己衬衫扣子时,贺初璨忍着头晕眼花,爬起来就跑,却被阎谨一把握住脚踝拖了回来,压住。
“敢跑是不是?贺初璨,你那个前男友叫什么名字,我现在让人去杀他,你说黄昏之前,我能不能看到他的骨灰?”
贺初璨狠狠愣住的片刻,阎谨已经得逞,与身旁的女人完成了最亲密却最绝望的事。
他的吻晕染开贺初璨的泪珠,“贺初璨,我爱你……我们就这样在一起生活,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