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谨说了一串,秦昱北只捕捉到了一个字,男。
被阎谨提起的时穆寒,正在片场拍戏,他和女三的戏结束后没走,在陪南辞拍她的戏份。
今天这场戏,是对方律师打击报复,深冬把南辞推下水的戏份。
对方律师的演员是个新人,NG了许多次,被导演陈述骂得狗血淋头。
因为南辞要穿着羽绒服拍冬天的戏,一次次跳进湖水里,虽然夏日天热,还是没那么好受,陈述知道她手腕上的伤口泡水发炎,已经流脓了。
南辞没说什么,那个叫贺初铮的新人在努力演,她感觉得到,第六次从水里爬上岸还安慰了句,“你放松心态,我没事。”
贺初铮脸都红了,抓了抓亚麻色的短发,“南辞姐,这次我一定能演好的!”
这声姐,不是出于年龄,而是出于在演艺圈的辈分与尊重。
南辞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吹干头发,补妆。
第五场第七次镜很快开始……
贺初铮这次发挥得不错,拍完这一分镜,陈述喊了卡。
小吴拿着白药站在岸边,赶紧拉南辞上岸。
南辞只感觉腹部一阵凉意,钻心的痛感觅上了她,她眼前一黑,身子软软地倒了下去。
“南辞!”一道身影闪过,时穆寒抱住她,脸色一下就变了。
“南辞姐!”小吴也慌了神,许悄不在,这个小助理显得六神无主。
时穆寒来不及理会别人,抱起南辞直接往外冲,和剧组的人说了句:“你们继续,我送她去医院。”
他拦了辆出租车,快速抱着南辞来到了医院里。
把南辞放上病床后,时穆寒看了眼他衣服上的鲜血,心下了然。
“医生,她月经来了,泡了冷水才会晕倒,手腕上的伤口发炎流脓,也需要处理。”
医生开了药单,跟时穆寒说了句:“你是她老公?知道她月经来了还让她冲冷水?”
时穆寒戴着口罩和鸭舌帽,医生还真没认出他是当红影帝。
“我不是……”他有点无奈。
一旁害南辞泡冷水的贺初铮,主动接过药单,去帮南辞买药。
他提着一袋子药回来时,在医院大厅里碰上了阎谨。
“贺初铮?这药是怎么回事,你姐是不是又自杀……”
贺初璨就在这家私立医院的顶层,被阎谨的十几个手下监视着。
她才流产不到半个月,身体虚弱,可一见到阎谨,就恨不得把他的心撕扯成肉沫。
贺初铮是贺初璨的弟弟,也是她唯一和颜悦色对待的人。
贺初铮没忍住,一拳头朝阎谨的鼻梁上砸了过去,眸子急遽泛起暴戾的猩红。
“畜生!!”
阎谨早习惯了贺家姐弟的态度,利落侧身闪避,贺初铮又是一脚踢出去,手里的药单飘落在地。
被阎谨强拉过来的秦昱北,鬼使神差地弯身捡起药单,看到病人信息那里南辞的名字,眉头蹙了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