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辞嘴角抽了抽,没等她反应过来,秦炜的车已经疾驰而去。
她迈开步子走进别墅,佣人战战兢兢地站了两排,空气都稀薄了几分。
堂堂坐在沙发上,冰冻着张脸的模样,颇有黑面大佬的感觉。
“小少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有个女佣跌坐在地上,满脸都是泪水,堂堂却根本不怜香惜玉。
“你刚才说,我妈妈是个破坏别人家庭的坏女人,离开别墅是被扫地出门,是吗?”
“我……”
“白管家,给她结了这个月的工资,永不再用!”
白管家神色肃穆,立刻就让人把女佣带出去,一个声音却突然打断了冷硬的气氛。
“堂堂!”
堂堂眼前一亮,眉眼间的薄愠散去,“妈妈!”
南辞拿着买给他的笔记本电脑,牵着堂堂往楼上走,对那个女佣恍若无视。
女佣被拖到门口玄关处,不甘心地望着南辞的背影,突然吼出了声。
“我说错了吗?拾柒小姐才是秦家未来的女主人,是秦家老夫人认定的孙媳妇儿!”
“有些人一心攀上枝头做凤凰,实际上又比我们高贵多少?”
堂堂顿住脚步,火烧枯草般的怒火卷遍全身,谁侮辱妈妈,谁就该死!
“堂堂,别理她。”南辞的声音平静如一汪秋水。
堂堂的郁气莫名消了,回房间和南辞聊天时,软嘟嘟的小嘴撅着,语气挺困惑的。
“妈妈,爸爸只是跟阎谨叔叔打了一架,为什么家里的佣人都说他脖子上的伤痕……是出轨了?”
南辞捏着电脑说明书的手一僵,她误会他了?!
外公曾说过,做错事就要道歉,说不出那就用做的。
南辞打了个电话给秦昱北,接通后她听到了男人淡漠的嗓音。
“什么事?”
南辞长长的睫毛,遮去眼底的愧疚,“老公,晚上我请你吃饭吧。”
秦昱北眯了眯眼睛,“散伙饭?离婚的事你还不死心?”
南辞嘴角抽了下,这样一朵高岭之花,难怪三十二岁身边连个女人都没有。
“我不离婚。”南辞发了个地址给他,挂断电话。
刚好晚上小芒果要过来,和堂堂一起学游泳,南辞一个人提包出了门。
她到滨城一中的校门口时,秦昱北的车已经到了。
滨城一中是南辞高中时的母校,那时候的南辞清冷疏离,总是一个人静静地泡在图书馆,不怎么出门。
所以在滨城三年,她只对一中附近的一家酸菜鱼,比较熟悉。
放学高峰期,整条小吃街都很热闹,小情侣三不五时地牵手压马路,商贩小摊上的烤鸡排、油炸臭豆腐等小吃香味四溢。
南辞带着秦昱北穿过小吃街,进了巷子深处的一家只有十几张桌子的小店。
西装革履的秦昱北,与这种烟火气格格不入,他拉过椅子坐下时眉头蹙着,从没吃过这种路边摊。
两人坐在靠窗的位置,秦昱北也没问南辞请他吃饭的原因。
老板娘拿了菜单过来,看到南辞时愣了愣,“姑娘,又和你的男朋友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