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辞在门口徘徊了小半天,她不是矫情做作的人,但此刻真不知道要怎么面对秦昱北。
病房里,容与把笔记本电脑抱到秦昱北床头,“总裁,有个消息……不知道是好是坏。”
容与摁动了鼠标的播放键,一段视频立刻开始播放。
秦昱北脸色仍有些白,但眼睛眯了眯,那是南辞最近常去的小公寓……客厅的监控。
很多不经常有人住的房子,房主都会在客厅不起眼的地方安装一个监控,用来防盗。
监控里,南辞坐在沙发上,慕经年给她递了杯茶。
她喝下后开始头晕目眩,被慕经年半拖半抱地进了卧室。
过了不到五分钟,慕经年就跑了出来,几分钟……根本不足以发生什么。
“总裁,我查了……慕经年离开后去了药店,买了一盒退烧药和一盒消炎药。”
容与把自己调查的结果说给秦昱北时,自己都难以置信,给她下药的男人,买退烧药和消炎药是什么意思?
凌蓝就站在一旁,看向秦昱北,“总裁,南小姐那几天感冒了,发烧反反复复。”
视频里的慕经年买了药回来,倒了杯热水走进房间,过了一刻钟又出来。
每隔半个小时,他都会进一次房间,而后又出来,就这样过了一整夜。
原来……什么都没有发生。
秦昱北看完,眸光依旧淡淡的,“这事儿,先不要告诉南辞。”
她敢深夜跑去见慕经年,即便没发生什么,也该让她吃个教训。
但是当秦昱北在私人医院的浴室间里看到南辞时,他自己个儿先心疼了。
南辞站在淋浴下,见他进来,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身上透着种萧索的味道,让秦昱北胸腔像是被扯了下。
她正用毛巾狠劲儿地擦着手臂,白玉无瑕的肌肤泛着大片的红,另一条手臂都被磨得掉了层皮般。
见他的视线久未移开,南辞有些不自在地目光闪了闪,“你先出去吧,我一会儿就好了。”
秦昱北迈开步子,连衬衫裤子和鞋袜都没有脱,直接走到淋浴下,将她捞进怀里。
“别碰,脏!”南辞立刻说道。
她身体下意识地缩了下,不想让他碰触被慕经年沾染过的她。
秦昱北有洁癖,穿过的衣服都不穿第二遍,更何况是和别人有过肌肤之亲的女人。
南辞挣扎不休,却被秦昱北双臂死死地禁锢住。
他身上的衬衫和西裤很快被淋浴淋透,透着种撩人的性感,开口:“觉得恶心?”
“……嗯。”她小声地嗯了下。
她没想过,从前那个在她心底光风霁月的少年,会以这样不堪的方式想得到她。
“哪儿恶心?”秦昱北问。
南辞随手指了指脸上的一块皮肤,其实哪哪儿都恶心。
她指尖还没收回时,秦昱北却突然吻住了南辞指过的地方。
“现在……还恶心吗?”
南辞下意识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