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
许悄还怕南辞不信,把一张孕检单递给南辞,捏着她的肩说道:“辞辞,你已经怀孕两周多了,你和秦昱北……都没做过措施的吗?”
南辞脸一红,耳垂都跟着粉了。
她眼尖地看到许悄在从电话簿的犄角旮旯里,翻秦昱北的电话,忙一把抢过来,掐断锁屏,“都说了,不要告诉他,我和他没关系。”
“他是你孩子的父亲,怎么会没关系?!”许悄问。
南辞抿了抿唇,捏着被角的手指紧了紧,“我昏迷这一晚,他来看过我吗?”
许悄摇了摇头。
南辞唇角就溢出一丝苦笑,凭秦昱北的人脉和势力,甚至可以在五分钟内查到她的精准位置,肯定知道她来了医院。
“他不敢来看我,因为一旦见了,我们都没办法去面对彼此,也不敢去面对最血腥残酷的真相。”
此刻的酒吧里。
秦昱北指尖捏着高脚杯,轻晃着杯里的红酒,面前已经堆了高高一摞空瓶。
他不像是在品酒,倒像是在把红酒当水喝,还不醉。
阎谨气不过,一把抢下了他手里的酒杯,眸子里难掩担忧。
“秦昱北,学人家失恋买醉,你也不能糟蹋我这82年的拉菲啊!”
他让服务员送了几样小菜到包厢里,又塞了双筷子到秦昱北手里。
“多少吃一点,喝了那么多酒,明天头疼死你!”
秦昱北扫了眼阎谨手背上深可见骨的抓痕,才刚刚结痂,明显是女人的杰作。
而能靠近阎谨的女人,除了一个贺初璨,秦昱北根本不做他想。
“啧……”他轻轻地笑了下,笑容里竟然带着种邪魅的味道,“自己的小野猫搞定了吗?多管闲事。”
阎谨夹了块酱牛肉往嘴里送,秦昱北面前还摆了盘酸黄瓜,黄瓜和牛肉配红酒,吃得也是够怪异,只不过两人都不是什么拘束小节的人,吃的是氛围,倒也毫不在意。
吃完,秦昱北醉眼迷离地捏着车钥匙走出酒吧,想去看看南辞。
阎谨看他走路时脚步都有些踉跄了,哪里还敢让他开车,他任劳任怨地亲自给秦大总裁当司机,送他去了月光小区。
正要往地下车库踩一脚油门,副驾驶上的秦昱北突然摆了摆手。
“停到楼下,我看一眼就走。”
“吵架了?”阎谨挑眉。
他不大相信地看着秦昱北,似乎没想到他这种妻奴,也会做出吵架的行径。
半个小时前,月光小区的公寓里。
南辞看着房间里外公居住过的痕迹,留下的一些旧物,只觉得血泪上涌。
抽屉底层有着张民国风的照片,是外公和外婆二十多岁时依偎在一起的模样。
那个时候,外公穿着一套军装,敬军礼的动作很帅,外婆更是小鸟依人,整个人显得温柔婉约,两个人站在一起十分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