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希望能陪她度过难关,带她离开舆论的漩涡,去一个能让她开心的地方。
只要南辞接过那枚戒指,曾倦就会带她走。
那时候,曾倦感觉南辞心里是有他的,她已经伸手去拿那枚戒指了。
可是抬起的手僵直在半空中,却像是想起了什么,摇了摇头。
曾倦从当年的过往中回过神来,就听到秦昱北开口:“钱和名分,都是她应得的,但补偿她,我用的是秦昱北这个人。”
秦昱北薄唇掀动,“曾倦,你信不信,哪怕是她脑子不记得我,她的身体会记得,她的心会记得,再来一次,南辞依然会爱上我。”
身为心理医生,曾倦对心理学的掌控力已经达到了一种很高的境界。
但是听到秦昱北的话,他的脸色还是白了一瞬,“不可能!这不可能!”
他重复了几遍,不知道是在安抚自己,还是在说服秦昱北。
“那么,我拭目以待。”秦昱北松开他的衣领,随手一甩。
曾倦失魂落魄之下毫无防备,重重地撞在了窗台的棱上,硌得他腰背上钻心的疼。
秦昱北的意大利手工皮鞋就踩在曾倦家的地毯上,走到门口,他的脚步顿了顿,但没回头。
“曾倦,你最好祈祷,南辞可以晚一点恢复记忆。”
因为……没了南辞这张护身符,秦昱北会以最极端的手段对付曾倦。
“不会有那种可能。”
曾倦对自己的催眠,十分自信。
秦昱北走出曾倦的别墅,刚坐上车,车窗就被人敲了敲。
是上官昼!!
秦昱北眯了眯眼,上官昼身份成谜,不止国际时尚协会主席Felix这一重身份。
但秦家和上官家向来没什么交情。
“有事?”
上官昼拉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南辞是不是出事了?”
秦昱北想到容与拿到他办公室的那份杂志,上官昼和南辞的杂志封面……
他眼神不善,并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上官昼深深地吸了口气,把一纸鉴定报告递给秦昱北,“你先看看这个。”
秦昱北的脸色变了几变,他只觉得活了三十年,都没受过像今天这么大的惊吓。
看完,他什么都没说,在心底暗暗消化着震惊。
他不习惯对陌生人敞开心扉。
过了近一刻钟的时间,他叹了口气,简单把曾倦的事跟上官昼说了。
“我会联系最好的精神科和心理医生,立刻会诊出一个结果。”上官昼立刻就要往家族打电话。
“不行!”秦昱北拦住他,摇了摇头,“这种高级催眠我让容与查过,除了被催眠者自己恢复记忆,或者是催眠者解除催眠,强行破解会造成巨大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