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根带着倒刺的铁丝缠上心脏,深深勒进心房,心头肉混合着血沫,往地上掉着。
阎谨把烟蒂从嘴角移开,直接掐灭在掌心。
很明显的灼烧感,他手上的皮肉都烫出了水泡,阎谨邪肆的唇角却全是快慰的笑。
但是,当他看到贺初璨满脸不在意的表情,心底的快慰消散了个一干二净,只恨不能把贺初璨撕成碎片儿。
“贺初璨,你的心就他妈不是肉长的,以前你喜欢吃哪道菜,吃饭的时候多吃了几口,我就会努力地学那道菜的做法,频繁地煮那道菜,直到你厌烦了,腻味到一口不碰。我阎谨这辈子,拼了命地把你觉得最好的一切给你,都给你,我爱得不知所措,你却恨得自始而终。”
他看着床上的女人,如果不是念在她流产后身体虚弱,他恨不能现在就一遍遍地强要她。
贺初璨第一次流产的时候,医生就告诉过她,这死女人体虚,如果在这个时候做那种事,极有可能大出血而死。
贺初璨不说话。
她不敢激怒阎谨,却以自己的倔强,向他抗争。
阎谨无力地松开掐着贺初璨脖子的手,女人纤长弯折的脖颈上有着明显的淤青指印。
“贺初璨,你赢了。”
阎谨无力地跌坐在病床上,唇舌干燥得厉害。
他带贺初璨去办了离婚手续。
两人的结婚证件,还是他用贺初璨前男友的性命相逼,贺初璨才被迫跟他办的。
从民政局出来,阎谨一把将贺初璨塞进车里,自己弯身坐进了后车厢。
“你干什么?!”
贺初璨刚刚流产,身子虚得厉害,推搡着阎谨的动作激烈却虚弱。
“贺初璨,我不是禽兽,我是想带你去看看,什么叫真正的禽兽!”
阎谨跟司机报了一个地址,那小区名听到贺初璨耳朵里,她顿时心脏一缩。
“你想干什么?你别动博扬……”
博扬……沈博扬,是贺初璨前男友的名字。
贺初璨的紧张,像是把碎玻璃片扎进阎谨心上,鲜血淋漓,已经麻木到感觉不到疼痛了。
车停在小区门前,阎谨扯住贺初璨的手腕,把人横抱起,直接上了楼。
贺初璨挣扎的动作太大,引产手术后腹部的伤疤崩开,血流了一地。
阎谨抱着贺初璨,停在一扇门前,斜睨了保镖一眼。
保镖会意,枪口对准门锁砰砰数声,浓郁的火/药味里,门应声而开。
阎谨长驱直入,贺初璨就看到了沈博扬和一个女大学生滚在了能够跟上。
贺初璨呆呆地站在门口,从门缝里冷眼旁观着这一切,指尖把离婚证书捏到变形,证件边缘锋利的棱角,卡进她指甲缝里,血珠渗了出来。
“沈博扬,为什么,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贺初璨捂着腹部,一脚踢开卧室的门,心中似有血泪,流进眼中,把眼泪都染红了。
沈博扬一把拉过被子,把身/下缠绵的女人遮盖住,起身拉过外套披上,衣衫不整地站在阎谨跟贺初璨面前。
“初璨,君子不夺人所爱,既然阎先生爱你,我只是成全了他。”
“你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