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组兵荒马乱。
陈伟年轻时是当过几年兵的,身手挺利落,指挥着剧组几个工作人员,配合紧随秦昱北而来的容礼等人,把几米长的铁臂拉开。
容礼顾不得有外人在,从腰间摸出一把漂亮精致的银色配枪,朝副驾驶的玻璃开了一枪。
秦昱北的车都安了防弹玻璃,几颗子弹下去,车玻璃安然无恙,只是车身晃了晃。
南辞拨开拼命拉住她的贺初铮,冲上前去,一把握住车门把手,死死地拉着。
“别白费力气了,没用的!”
容礼淡淡地说道,语气里透着烦躁。
秦昱北开车冲过来为南辞挡住铁架臂的时候,为了避免车顶遭受重击走样,特意摁下了车门锁。
前后排的车门都反锁住,怎么可能是南辞一个弱女子随随便便能拉开的?!
可就在容礼眼前,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南辞生生拉开了变形的车门!!
“南、南小姐……”
容礼的态度,发生了明显的转变。
他是多内敛沉默的一尊佛,可开口的时候,语气里的震惊根本毫不掩盖。
因为南辞失忆期间对秦昱北的冷漠,容礼对南辞的态度本来疏离又有敌意。
可经历这么一遭,容礼哪里还有什么反骨。
“送他去医院!!”
南辞不耐烦地吼道,腹部隐隐传来疼痛的感觉,让她心里愈发的烦躁。
容礼能在秦昱北手下做到大内总管的位置,是很讲究用实力说话的。
所以南辞的语气不怎么好,他也没恼,“是,我这就去!”
容礼带了秦昱北离开。
南辞没走。
贺初铮迎上前来,“南辞姐,你不去医院陪着姐夫吗?”
南辞浓密纤长的睫毛遮住眼底的青黑,唇角荡漾起罂粟般的笑,毒又冷。
“这件事不会是意外,是人为的吧?”
南辞用的是疑问句,但是语气里全是肯定。
贺初铮眼里闪过诧异的神色,“为什么这么说?”
南辞掀了掀眼皮,“我老公平时从不亲自开车,他只坐后车厢,可今天为什么这么急慌慌地赶过来,又恰好能撞上我遇险的时刻?”
她一边说着,一边问剧组工作人员要了张纸,铺在桌面上。
长臂铁架砸落的现场一片混乱,找不到笔,南辞就从口袋里摸出根眼线笔,在纸上勾勒出流畅的线条。
认出那眼线笔是某国际名牌的贺初铮:“……”
南辞姐,您是我亲姐!!
五位数的眼线笔画图纸……
真是个狼人,比狠人多一点!
贺初铮内心戏多,但他的眼力并不差,很快瞧出南辞画笔下勾勒描绘的,是长臂铁架倒塌掉落的现场。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