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鼎盛集团的了解,不亚于你们当中任何一个人。”
南辞认人的时候,不忘和每一名董事握手,亲和的态度里不失疏离,气度斐然。
众高层噤声,没人再敢多说半个字。
“从今天开始,鼎盛由我全权接管,直到我老公回来,谁敢心生歹意,后果自己掂量,散会!!”
南辞把“散会”两个字咬得很重,有种秦昱北上身的感觉。
众高层冷汗涔涔,几乎在南辞起身的瞬间,马不停蹄地冲出了会议室。
活像是南辞是嗜血杀戮的恶魔,他们是被恶魔屠戮的小白兔似的。
南辞把文件放回文件夹里,容与愣愣地看向她。
“南小姐,你是怎么知道那些董事的资料的?”
秦昱北每天在公司工作十几个小时,不可能在回家后和南辞提公司的事。
不是不信任,而是没时间没必要。
南辞晃了晃手机,屏幕上是昨晚容与发给她和亚泰集团项目的pdf。
“这里面,刚好有鼎盛、WF和亚泰三大集团高层的人员资料。”
容与:“……”
那几个pdf至少有五百多页,一个晚上,总裁夫人是怎么能看完的?
容与最初不担心南辞泄密,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她根本看不完,也来不及筛选出重点内容。
他没说话,盯着南辞的背影,眼里多了一抹敬畏。
南辞走到门口,突然想到还坐在角落里的秦晓年。
她眼眶红肿,捂着嘴唇看向南辞,抽抽噎噎的,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嫂子,我哥他……”
秦晓年对秦昱北的称呼,从昱北哥到哥开始,就已经悄然发生了转变。
现在的她,只是担心秦昱北的安危,早没了南辞初嫁进秦家时的悸动。
南辞抽除出张纸巾,递到她面前。
“他没事,只是短时间内……恐怕没办法见你。”
秦晓年擦眼泪的动作僵住,豆大的泪珠往下掉的更欢了。
其实南辞的意思是,秦昱北如今软萌可爱的模样,如果见了秦晓年,保不齐会让他的人设崩塌。
在外人面前,南辞本能地,还是想替秦昱北维护他的人设。
安抚好了秦晓年,南辞回了锦里。
她有些疲倦地提着个公文包,有些头疼地揉着太阳穴。
秦昱北在鼎盛做了好几年的工作,她第一天上任,就险些要崩了人设。
她在董事面前夸下海口,说自己对鼎盛的了解不亚于鼎盛集团的任何一个人,可实际上……不过是唬人来着。
整整一天,她就和容与待在秦昱北的办公室,听容与讲那些复杂的商业知识,金融知识,以及鼎盛跟亚泰集团之间的合作,连午饭都是在秦昱北那张大办公桌前解决的。
这个职位很忙,忙到南辞都忘了身在锦里的秦昱北,根本顾不上打电话问佣人,他有没有按时换药,直到深夜,她才回了锦里。
车才停在门口,南辞拉开车门,就看到秦昱北满脸怒气地在大门口等着,不像是他平时发怒时不怒自威的模样,他气得鼓着双腮,倒像是小孩子的糖果被人抢走了。
周围,几个佣人在不知所措地劝着他,满脸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