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许俏主动端着碗筷去清洗。
周燕生弹着两百块钱,看着顾承川:“知道我和柳医生刚才在后厨打了什么赌吗?”
顾承川斜睨他一眼:“还能有什么,赌许俏的味觉。”
周燕生啧啧称奇:“可以啊,什么都瞒不住你。”
柳净池瞥了他一眼:“智障!”
那么明显的问题,还用问?也不知道当初怎么考上清大的!
周燕生已经日常被怼习惯了,笑呵呵的不在意:“我这半个月不用开张,这二百也够吃饭了。”
柳燕生突然伸手捏住顾承川的肩膀:“肩膀是不想要了啊!早上又管闲事了?”
吃饭时,看见顾承川端着碗的姿势有些别扭,就知道他的伤口又出问题了,原本被玻璃扎的伤口就不规则,愈合起来比较慢,偏偏顾承川还不在意。
周燕生比较马虎,倒是没有发现,现在见柳净池严肃的表情,也跟着紧张起来:“老顾啊,你这样不行啊。你想过没有,如果你要是结婚了,以后还这么冒险,老婆孩子该多担心啊。”
顾承川嗤笑一声:“我什么时候有成家的打算了?”
周燕生忙点头:“也是啊,顾承川,天煞孤星。怎么可能在凡间找到幸福呢。你老婆孩子估计都在月亮上呢。”
顾承川懒得理他,看了看后厨没有什么动静,估计许俏还在忙着洗碗。右手抓着t恤下摆,一伸脱了下来。坚实的臂膀,宽阔的胸膛。
无一不透『露』着力量的美。
只是背上的纱布已经隐隐渗出血迹。
柳净池看了眼,蹙眉起身去拿医『药』箱。
周燕生站起来在顾承川背后站下,俯身看着他的伤口:“我有时候在想,你到底是不是人啊?这他娘的不疼吗?”
顾承川不理他,低头单手解开胸前的纱布,柳净池正好过来,帮他把缠着的纱布取掉。
狰狞的伤口渗着血,错落的针脚已经再次撕裂。
柳净池看了一眼:“这已经是第三次了啊!如果你再不注意,就没有可以下针的地方了。就这块烂皮凑合着长吧。反正你也没想好好活着。”
许俏从后厨出来,看见侧身坐着的顾承川,长腿曲着,右手握拳放在膝盖上。
屏气凝神的过去,看着他背上触目惊心的伤口,知道他伤的很严重,却没有想到这么严重!横竖交错的伤口,狰狞斑驳,周围甚至没有一块好皮。
柳净池淡定的消毒,穿针引线,在顾承川的背上游走,像是在缝一件普通的衣服,只是口罩下的眼睛半眯着,流『露』着担心。
周燕生已经把店门关上,挂了今日休息的牌子,这会儿抱着胳膊背靠在门上,目光有些深沉的看着顾承川,带着一点伤和痛!
许俏愈发感觉到顾承川是个有故事的人,只是这个故事过分的悲伤,让他活的很沉重!
柳净池发现许俏站在旁边不远处,没有走近的意思,神『色』淡然不见紧张,稍微有些惊讶。一般女孩子看见这个场景,多少会因为血腥感到害怕。
胆小的都不敢直视。许俏胆子倒是不小,视线一直落在顾承川的背上。
顾承川半垂着脑袋,紧握着拳头,始终没有吱声,像是背上的疼痛不属于他。
眼睑半垂,像是在想事情,更像是睡着了。
柳净池不亏外科一把刀,处理伤口迅捷利落,包扎过后,才取下口罩:“这是最后一次,如果有下次!我真的不管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