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碧玉一脸歉意地看着矮个子‘少女’:“兰弟,这下姐姐是真的帮不了你了。”
矮个子‘少女’气愤地冲沉稳少年龇牙咧嘴。
小家碧玉回望沉稳少年一眼,略带羞涩地询问道:“借问哥们儿,醉仙阁的菜肴可允许打包些许的?”
沉稳少年的嘴角抽了抽,真不愧是姐弟,吃了还想打包的,果然这个小家碧玉也只是表面吧……
“放手!我自己能走!还真当我稀罕你们呢!”矮个子‘少女’一边被两个少年狠心拖走,一边不甘地叫嚣着跳着,两个豆沙包在他的挣扎下咕噜噜地滚了下地。
‘少女’不服气啊!他这张如花似玉的脸庞打扮起来,这一路上不知道引得多少汉子侧目冲他暗送秋波,他怎么可能会有破绽!这该死的傻大个!怜香惜玉懂不懂!他父亲管得严,他手上基本是没有什么银子的,天知道他一个吃货为了混口传说中的醉仙阁的菜吃有多努力啊!!!你个竹竿!我跟你没完啊!!
“这都第六个了吧?”待先前的女子和小家碧玉进去之后,一个守门的少年无奈地摇头苦笑道。“这些男子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一个比一个会耍小心机,有爬墙的,有装富家小姐『奶』娘的,装官家嬷嬷的,装隔壁街送货的,装贵夫人的,装姐妹花的,真真是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做不到的。”
沉稳少年叹气:“谁让我们若灵坊消息那么严密呢,除了男子止步,其他内部消息均不透『露』,就连我等也一概不知,加上掌柜的又大发奇想,索『性』来个吃喝随意,往日都是一票难求,如今这般做法,自然是引得一些人想要寻根究底的,有的亦或者想浑水『摸』鱼,我等做好自个的事情便罢,不必多事。”
“是。”
“檀哥儿说的是。”
几个少年纷纷点头符和。
若灵坊的主楼有三层之高,第一层是贩卖布匹和各种各样的华服物件之用,第二层则内置展示平台,供平常‘时装秀’的俊男美女展示服装之用,台下布置了许多整齐的几案,供客人们下座以及用膳之用,空间之大可容百余人,二层是中空的,直通第三层,第三层由间间阁楼组成,只有付的起价钱的人才可以在这第三层,每间阁楼走出门外,都可将第二层的景致一览无余,等华服秀即将开始的之前,会有下人在第三层门外宽敞的走廊最前面摆上一些几案和美酒,供达官贵人们畅饮。
其中一间阁楼中。
一个妙龄少女正对着铜镜,用眉笔细细地描着眉。
“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啊,如果上辈子我会做玻璃,现在估计又可以发一笔横财了。还有,窗台边的那个大侠,我就算看不清楚你的模样,也听到你灌酒的声音了好吗?蹲墙角能不能专业点。”
“怎么着,还不欢迎我了?听闻你若灵坊今日有醉仙阁捧场,我还不得巴巴赶来讨要你欠我的那几坛酒中仙啊?”离愁挑挑剑眉,扬了扬手中的酒葫芦。“倒是你,这一身女儿妆,就不怕你心心念念的二姐姐看到?”
妙龄少女一身绿衣,如墨般的长发束在脑后扎成一个高高的大马尾,而马尾编织成许多小辫,发间和『露』出的手臂上挂着零零碎碎的金『色』坠饰,随着她的晃动而叮叮当当作响,仔细一看,铜镜中倒影着的那张灵气『逼』人脸庞真是要多眼熟有多眼熟,不想竟然是扮作了女装的安乐!
安乐扭过头去,嘟嘴道:“这个就不劳您老人家费心了,二姐她一个时辰之前有事走开了,还指不定什么时候回来呢?再说了,她早就知晓我的身份了,有什么看不得的。哪有你这样的,也没见夸一句,一心只讨酒吃。”
离愁凝眉:“你说,她已然知晓你的身份?”
“是啊,干嘛愁眉苦脸的模样。”安乐撇撇嘴,她可是好不容易才耐下『性』子和坊里的姐姐们学了好久的描妆之术,二姐看不到也就算了,离愁这丫作为第一个看到她浓妆淡抹模样的人,好歹还是个男人,竟然一点惊艳之『色』都没有,真是让人挫败感泛滥。
“你可是天生的鸯鸯命,注定情路坎坷,要不本大爷就不必为你『操』那么多的心了,我阅人无数,唯独你的命途朦胧不清捉『摸』不透,只能算得你情路上有三道坎,先前我从幽暝巅下来之时,已经给你化解了一道,后来事情多了,便也顾不上你了,后面两道坎也不晓得你碰上了没有。”离愁难得『露』出担忧的模样。“你打小就命薄,这两道坎若是跨不过去,你下半生也就那样了,丢了媳『妇』孤苦伶仃是小,一个不小心,驾鹤归西便事大了。”
捉『摸』不透,莫不是因为我是穿越过来的?安乐暗自腹诽了一下,离愁这丫还自夸自个的起卦之术有多么了得,如今看来,带一点变数都不行啊。
“情路坎坷?这一年来我都快死了几回了,别说三道坎,十道坎都该跨完了。”安乐翻了个白眼,不以为然。
“哼,你可别小看命途,这几年还是小心些为妙。而且,据说现在外头有好些人在寻你们俩,你不好好避下风头,反而逆风而上,光明正大地恢复女妆,莫不是觉得自个麻烦不够多?”离愁忧心忡忡,对安乐的坦『荡』『荡』表示不解,也不管这人听不听得进去,只管尽力提点一下。
“为了赚钱啊,我不得赚钱养媳『妇』嘛?为了钱,我能无所不为。”一说起这个,安乐就忍不住嘴角溢笑,一本满足。
离愁一脸嫌弃模样:“见过爱钱的,但是就没见过你这般携家带口地爱钱的。”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做的可都是正当生意,怎么就不能乐乎乐乎了。”安乐哼道,她不是第一次被人这样吐槽了,她上辈子家境并不算非常宽裕,父母只是普通职工,为了给她外婆看腿的『毛』病,和供她和哥哥俩人读书,父母俩人可谓是倾家『荡』产了,在现代可能不明显,在古代,安乐充分认识到没有权,就只能有钱,有钱能使鬼推磨。
离愁无语摇摇头,举起酒葫芦猛灌了几口酒,心道也亏得这家伙只对做生意有兴趣,若是做了官,一代佞臣怕就此诞生了。
“姑娘,竹姐姐请您过去了。”这时,门外传来女子清脆的唤声。
“哼~你就看着吧,今天这场戏,还就非我不可了。”安乐站起来整衣敛容,得意洋洋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