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女子三千柔顺青丝利落地盘成了一个体面的双刀鬓,肩若削成,腰若约素,瑰姿艳逸;伴随着一阵明快且激动人心的独特乐律,她的纤纤素手时而缠上她身旁的白玉细桩子,时而拂上自己的细腰,时而飞开水袖用自己婀娜多姿的身姿萦绕着白玉细桩子蹁跹,衣袂随身形的旋转而摆动,眸光流盼,顾盼生姿,直直让众人看呆了眼。
分明是从未听过的乐奏,分明是从未见过的蹁跹舞姿,分明大家同为女子,照理说来人们应该无所适从才对,可台下的女子们眼瞅那女子绯衣映目,一双桃花眼缓抬,明眸善睐,冲自己似笑非笑时,竟然齐刷刷的心头一跳,脸红心动了!
须臾之间。
曲尽人去,独留众人恍然若梦。
底下的女子们反应过来后,纷纷怅然若失激动地着尖叫起来。
“啊啊啊啊啊~方才到底发生了何事?”
“那眉眼,莫不是花满楼的青黛姑娘??小女子记得那是应该一个清雅脱俗的姑娘来着?方……方才那是她——?”
“天啊,方才的曲子当真是听得小女子我心『潮』澎湃!说起来虽是羞愧,可真真是腿都忍不住跟着抖了!”
“方才那姑娘穿得可真是极好看的!怕不是若灵坊的新款之一?如果本小姐没看走眼的话,那绯衣用得可是上好的真丝莨纱,配着她身上那些别致的金首饰,媚而不妖,艳而不俗,那样的服饰本小姐也想得一套!”
“啊啊啊!那到底是何种舞姿?我当真是闻所未闻!那感觉……那感觉就像待那白玉细桩子是心爱之人一般绸缪,人家家也想给我家相公跳一回~~~”
往日的若灵坊华服展有花满楼独步一时的乐师们撑场,在他们的无可比拟的乐律下,穿着新款华衣的俊男美女们纷纷走上一圈并且完成他们的展示,虽然华服总能让人眼前一亮,可是这样的模式时间久了,也难免让一小部分人觉得差强人意,今天若灵坊突然让一个大美人来这么一出,女人们瞬间便沸腾了,也亏得男子们不在,不然这场面怕是根本无法控制。
这时,安乐看时机差不多了,便适时地上场了,她笑眯眯地看向台下:“大伙好呀~方才的桩子舞精彩吧?”
女人们正七嘴八舌地讨论着刚才的美人呢,突然看到台上又出现了一个西域装扮的绝美人儿,清灵绝秀,笑得跟个小狐狸一般,不由眼都直了,默契地噤若寒蝉了……
同时,心里还有点苦。
天知道她们此时的内心是多么的波涛汹涌啊!美人她们又不是没见过,有的来宾她们自己本身就长得花容月貌的,这若灵坊的侍女和缝纫师们哪个又不是楚楚动人的可人儿?可耐不住她们猛地一下子瞧见两个那般惊艳骇俗的大美人啊!
一个千姿百媚的美人还不够,居然还来了一个要更好看更风姿绰约的!京都是何时多了这么多妖魔鬼怪的??就没人收一收吗?!随便就这么放出来,不知道很容易让人嫉妒得肝肠寸断吗!
老天爷啊!她们到底是为了什么来参加这个华服秀的?!比丑吗?
轰轰轰……
压抑哀怨的气场直『逼』得安乐头皮发麻。
妈啊,她的后背好重,感知至少压了一吨的怨气!
“呃,各位美女,不急不急,咱不急啊……先把你们脸上的心碎和仇视收一收。”安乐清咳了几声,用奇腔怪调装模作样地道,“我乃西域来的医师,到此只为传道,待不了多久的,所以我既带不走你们心爱之人的人,也带不走你们的心,除了钱,我什么也不会带走。”
“医师?传啥道啊?我们又不会救死扶伤的玄黄之术。”姑娘们疑『惑』,嘀嘀咕咕起来。再说了,这么正大堂煌地说自己要钱,这人脑子没啥『毛』病吧?
哼,再多的问题都不是问题,就怕你们没问题。
安乐袖起手,姣好的面容上满是洋洋得意,继续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这个尔等就孤陋寡闻了,这普天之下,我等百姓的活法可谓是千姿百态的,有的可能富贵不愁,有的可能无衣无食,可都在为了活着而竭尽全力。所以,这救人一命是道,让人们活得更好也是道,人各有志道有不同,本医师的道,便是让全天下的女子们都活得‘自信’!”
底下的女子们有的还在发愣,有的则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毕竟……这和她们又有什么关系呢?她们自己都需要自信心呢,不然你猜她们为啥来的若灵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