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我的理由再完美,当事人却没有给我解释的机会。当我好不容易看见他一个人,企图想要上前答话的时候,齐霁居然打弯向另一个方向走去,那最后看我的表情居然无比冷漠,仿佛是在刻意的回避,不!不是刻意,是确实在回避。
完了!齐霁生气了!上次他和楼隽书不开心,就两个月未理睬她。这次我放了他鸽子,是不是也要被冷战个把月啊!
想到这里,我对侯常风的讨厌就追加了几级。偏偏在这时,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又出现了。
“给,这种创口贴防水的,明天听说就要开始下两三天雨,你用这个不会伤口发炎
。”侯常风把创口贴塞到我手里,小得意地看着我笑,仿佛在期待我回给他一个感动的表情。
我默然地看着手心里的创口贴,突然猛地把它扔在地上,叫道:“我讨厌你!”
说完扭头就走,人高马大的侯常风一把拉住我,我回头瞪他,这次的他不再是一副受伤或讨好我的表情,他黑着脸,原本就很霸气的人怒起来就更可怕。
他突然甩开我的手臂,吼道:“别不识抬举!想做我女朋友的人多了去了,别以为我喜欢你,就爬到老子头上!就你这种乡下人,老子现在腻了!”
乡下人!乡下人!很久没有听到这种侮辱性的称呼,现在居然从一个喜欢我的人口中说出来!乡下人又怎么啦!!
我咬着下唇,眼睛肿胀起来,为了不让侯常风看到我狼狈的样子,我转身一瘸一拐地跑开了,这时腿上的伤也抵不过心口的伤痛。
我找了个无人的地方平静了下情绪才回到教室,同桌突然凑过头来,我以为她看出什么端倪,连忙撇过脸。
“祝福,仔细看你,我觉得你五官长得其实蛮好看的,就是皮肤黑了点。”
“啊?”我没想到同桌没来由这句。
“怪不得,最近男人缘好得一塌糊涂。”同桌笑着调侃。
“什么男人缘啊?”如果她是说侯常风,我宁愿没有!
“装什么啊,昨天早上,别人都看见侯常风载你上学了,那个你侬我侬啊。”同桌凑过来,“你老实交代,其实除了侯常风,一班的齐霁是不是也在追你?”
“啊?!”我想我和齐霁在学校里可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当然,学校外也是没有。
“否则,昨天放学,他怎么会来问你有没有下课?明显是,他看到侯常风载你,吃醋了,想送你回家啊。”
我一惊,什么?!齐霁昨天放学来找过我?我和他不是约好在车站碰头吗?难道是因为他没有等到我所以又去教室找我了,然后发现我其实走了,所以今天才生气不理睬我!
但按常理,他应该会认为是和我岔开了,再回到车站等我啊,可我昨天都等了近一个小时也没看见齐霁,这是为什么呢?
这个疑惑我不可能冒然求证于齐霁,而接下来的几个星期,也如我预料,齐霁在学校里简直把我当作透明人。当然无视我的不止他一个。那次伤自尊的对话后,侯常风果然也对我放弃了,不止放弃,他对我连路人甲也不如,基本视线是从我头顶上空扫过。
在他们的无视下,我的高中生活又回归平静,于是,很快,我就迎来了关键冲刺的高三学年。
这时,我和齐霁的关系已经转变为了淡淡之交,所谓的淡淡之交,就是我们从未在私下聊过天,只有在大家聚会时我才会感到原来我们还是朋友,那种在一群人中离得很远的朋友。我对齐霁的心情,也因为这种遥远的距离变得平静,我承认自己是对齐霁有过好感,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种原本就不强烈的感情也变得风淡云轻起来。
至于侯常风,我们私下更是没有接触的机会,后来,他似乎也交上了女朋友,一个乖巧可人非常小鸟依人的女孩。xh.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