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寝室的我久久无法平静,在床上辗转难眠。
如果邵弼弥说的都是真的,那邵逾朗做的可是一箭双雕的事,一方面离间了我和齐霁,好让侯常风和我在一起,另一方面,如果事情败露了,我只会怪罪到邵弼弥头上,邵弼弥也拿不出不是他干的证据,因为邵弼弥当初信誓旦旦说还有照片的备份,我压根不会相信他。
可是既然邵逾朗有心嫁祸邵弼弥,为什么我去找他确认时,他并没有否认复原照片的人是自己,他还一直以为照片的事是侯常风告诉我的,他没有想到侯常风会把照片发给齐霁,也没想到我会顺藤摸瓜找出发照片的人是侯常风,就这件事上,邵逾朗是生气的,他可是一心想我和侯常风在一起,没想到一个失误反倒把侯常风供了出来。
刚才邵弼弥所说的一切不过是他的推测,他不知道发照片的人其实是侯常风,如果知道了,他就不会这么猜想邵逾朗了,因为邵逾朗不会一边撮合我和侯常风,一边又让侯常风做那个罪人,这不自相矛盾吗?就算他要借他人之手发照片来分开我和齐霁,大可以找个不相干的人,所以,发照片这事就是侯常风一时鬼迷了心窍。
这事被这么一搅和,邵逾朗和邵弼弥之间本就不和谐的兄弟关系就更恶化了。哎,这也不是我能掌控了的,他们兄弟之间想怎样就怎样吧,我现在,只要好好的守护着齐霁,我们的幸福生活才刚开始,我不想再被这种烧脑的事情迷了双眼,我累了,我再也禁不起这种折腾,我的心里除了齐霁谁也装不下。
于是,我和齐霁继续过上了神仙般的日子。
周五晚上我通常都是在蓝姐的酒吧干到凌晨才回来,虽然齐霁也是一直陪我到这么晚,但周六早上齐霁总是起得比我早,他溜达到楼下买回早餐,然后爬回床上叫我起床。吃过早饭,我们会去附近的市场转转,买回两天需要的食材,买菜是我的强项,我负责挑选,齐霁负责掏钱。吃过午饭,我差不多又要赶去酒吧打工。齐霁常常会带个作图工具、模型碎片或者笔记本电脑,在店里一坐就是一天,客人不多的时候,我就偷偷溜到他身边,看他专心致志地捣鼓他的模型,或者在图纸上划划弄弄,等齐霁发现我的时候,他会勾起嘴角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这一笑就笑到我心坎里去了。
“齐霁,你笑起来咋那么好看。”
“你笑起来也很好看啊
。”
“肯定没你好看,你不笑的时候都好看。”
齐霁噗嗤一声,轻刮我的鼻子,然后宠溺地看着我。我最喜欢齐霁拿这种眼神看我,就像我是他心尖尖上的宝贝似得,眼神清澈得我一眼就能望到他的心底,那里面有个我,有个齐霁,我们紧紧依靠在一起。
田小帅常拿这事调侃我:“你胆子也忒大了,公然在蓝姐眼皮底下边工作边**。”
“齐霁又不是白坐这儿,他付钱了。”其实,我本来也没想让齐霁来这儿,可齐霁硬要来,只要没事他就会来陪我,我想想我们周末在一起的时间确实挺少的,就没再坚持。
“瞧瞧你们的腻歪劲,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们在热恋中一样。”
“我们哪腻歪了?”我又没靠他肩,挽他手,“我不过是得空看看他而已。”
“就你们那对望,电光火石,恨不得把对方吃了。”
“哪有那么夸张。”
“我说,你们好过没有,他那活是不是特好,现在每天把你滋润得像打了羊胎素一样容光焕发。”田小帅和我熟了以后,就开始和我开起了荤段子。
换作以前,我肯定会赏田小帅几个白眼,可是现在不知怎么了,看咸的也是甜的,看酸的也是甜的,反正看什么都是甜的,不由自主地回了句:“反正挺和谐的。”
我除了齐霁也没和其他人好过,我不知道什么叫好什么叫不好,反正就那事儿上我和齐霁常常会达成一种默契,他看我的眼神要是变得炙热了,我就知道他想了,不管我当下想不想,只要被他那小眼神一勾,小腹里就有团火噌地一下蹿上来。我一开始还会暗骂自己没出息,渐渐地,我也就释然了,我怎么会喜欢上齐霁的啊,当初不就是被他那几个眼神给迷得没了方向。
齐霁自从和我好上以后,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研究起了女性东西,有时候研究得比我还清楚透彻。
齐霁说:“有件事,我一定要向你道歉。”
我纳闷什么事,齐霁又说:“原来不是每个女生第一次都会流血,如果之前遇到外伤或者从事剧烈运动都有可能使它破损。”
说这话的时候,齐霁正坐在电脑前,一脸认真,仿佛是在和我讨论一件学术问题。我头冒黑线,不知如何接话。
齐霁见我没反应,继续说:“回想起来,第一次好像和后面几次进入的感觉是不一样,第一次紧得不行,我以为是你紧张的。”
“是吗。”我不咸不淡地回了句,心里却在骂他:早和你说了我和侯常风啥也没事,你还不放心,非要上网找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