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这次从齐霁那回来后会一心一意和我好,原来,你还是信不过我。我都那么无条件相信你,放你去见齐霁。”邵逾朗顿了顿,似有哽咽,“你知道昨天晚上我在你寝室楼下看着你窗户里透出来的光时是什么感觉吗?我想,你回来了,太好了,可是为什么不回我那?你是不是还放不下齐霁,所以在做思想斗争。你说你会回来,但是如果你斗争了一晚上,回来和我谈分手怎么办?我是不是要强行把你绑在我身边?我不喜欢用强,可是我忍不住要这么想。我都没觉得哪一刻像昨晚那么煎熬。”
我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不知道原来邵逾朗内心也有这么一番挣扎,我张张嘴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邵逾朗继续说道:“你下来开门的一刹那,我都以为是天堂之门打开了,只要你回到我身边,我选择什么也不问,因为我不想知道你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心烦,听不得他和你之间的纠葛,只要你回来,我就当这页翻过去,你从此就是我的,我邵逾朗一个人的!”
邵逾朗坚定和锐利的目光直直地看向我,如果那是一把刀,估计这会我已经满身窟窿。
“现在你和我说什么,你相信时间!你他妈不知道我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吗?!”
“我……”
“下个月我就要走了,你现在对我的态度却还是不信任,我哪放得下心走,接下去的一年你被别人拐跑了怎么办,我他妈是不是要把心掏出来给你看你才会相信我!”邵逾朗说到后面简直就是在吼。
我缩在沙发里,我不习惯这样咆哮的邵逾朗,我觉得我必须说点什么。
“邵,邵逾朗,你先冷静一下……”
“我他妈冷静不下来!”邵逾朗一下打断我的话,胸脯一起一伏,不住的用手去撩拨头发。
“那,那我离开一会,等你冷静了我们再谈。”我起身要起来。
邵逾朗突然就扑了过来,一下把我掀翻在沙发上,居高临下地盯着我:“你走一个看看!”
我看着他猩红的双眼有点害怕起来,畏畏缩缩地开口道:“我,我不是离开这里,我就,就去楼上。”
“你哪也别想去!”
吼完,邵逾朗一下俯下身来,抱着我就是一通乱咬,我吓傻了,一动不动,任由他发泄,丝毫没有反抗,渐渐地,我发现不对了,邵逾朗竟然伸手在扒拉我的裤子,这可是在客厅里,洋房的客厅层高比普通住宅要高出很多,相应的窗户也是特别高大,虽然整个洋房花园里只有我们两个,可是在这么宽敞的大厅里一点安全感也没有,太别扭了。
我挣扎起来,手伸下去拽住邵逾朗的手腕:“别,别在这里,我们回房间,回房间谈,啊——”
我还没说完,邵逾朗就猛地扯下我的裤子,外裤连同内裤一下被扒到了大腿上。这时的邵逾朗,就像个野兽,他不回答我,也不看我,就是死命地埋在我的颈项里啃咬,我知道我抵不过邵逾朗,我在他面前就是以卵击石,可是我还是夹紧了双腿,做着无畏的抵抗。
这时,大门突然“呯”一下推开了,我和邵逾朗同时一惊,不约而同望向门口,卫零领着一个袋子僵在那里,手还保持着推门的姿势,嘴则张得足能塞下一个鸡蛋,但很快他就回过神来。
“嘿,哥们,嫂子,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们兴致了。”卫零火速弯腰脱了鞋子,点着脚尖往楼梯方向跑,边跑边喊:“你们继续,继续。”
我趁机一抬腿,把邵逾朗掀下了沙发,迅速拉上裤子。
邵逾朗半跪在地上,低着头,一手捂着脖子,一手撑着沙发,模样有点奇怪。他把捂脖子的手放了下来,我惊呆了,脖子上一条刀口,正在慢慢地渗血。
我看到刚才那把切桃子的刀悄无声息地躺在了地毯上,刀口上沾着一点血。我扑过去用手按住邵逾朗的伤口,皱着眉:“对不起,我,我太用力了。”
邵逾朗的脸却没什么表情,和刚才的他相比,仿佛不是同一个时间段发生的事。
“你怎么不哭?”邵逾朗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
“哭?”
“我都受伤了,你怎么都不伤心?”邵逾朗的脸上浮现出那么一丝丝委屈的表情。
我都以为自己看花眼了,不由盯着他的脸呆了,好半天才挤出句话:“没事,就是蹭了一下,不会留疤,我给你去拿创口贴。”
邵逾朗一下按住我的手不让我走:“是不是我非得割到动脉了你才会哭?才会伤心?”
我有点苦笑不得,可是看着邵逾朗那么认真的表情我也不好表现出来:“我的大少爷,动脉不是这么好割的,这么小一把水果刀还造不成这么大的伤势。至于你说的哭的问题,不好意思,我是乡下长大的,鸡都能杀,你这个伤口我平时都见怪不怪了,真对不住你,没哭出来。”
邵逾朗“噗嗤”一下笑了:“敢情是本少爷矫情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