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临走时的那句话,根本没有背人,不仅门里有人听到了,就连门外,那也有不少别有用心的耳朵捕捉到了。
看到秦天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街角之后,一个师爷模样的人,这才从外面小步走了进来。
望着那随提督小心转动,而在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的精美手表。
刚刚走进来的师爷,连呼吸都不由急促了几分,眼中猛地闪过一丝掩饰不住的贪婪之意。
果然是珍宝啊!
目光不断随着那块手表而上下移动了好片刻,直至被那细密的钻石给晃的眼前一白后,那师爷才心中一禀。
看了那似乎只是意外,本身并无察觉的提督一眼,当即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低头俯身,将眼中的贪婪之意尽数收敛。
他知道这是提督大人无声的警告,让他眼睛放亮一点,这不是自己能贪图的东西!
“大人,这位临走时的那句话,到底什么意思?”
想起秦天临走时那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他沉默了一下,还是有些迟疑的询问道。
不少帮派的背后,那都有大人物撑腰,而这个沙河帮的身后,则有他一个侄孙的影子。
他虽不出面,但每月给他的孝敬钱,那也不是一笔小数。
“他这是在敲打我们啊……他连沙河帮的具体人数,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显然也明白我们私下的那些小伎俩。
他不管沙河帮是谁的爪牙,也不管我们许诺了什么,他只要沙河帮的人,在明天之前,一个不剩的出现在他面前。
否则……
对了,你的那个侄孙没有亲自参与其中吧?”
对于师爷的发问,那个提督并不理会,而是撕下一处衣袖,用最轻柔的动作,小心擦拭着腕表上那并不存在的尘土。
过了好片刻之后,这才将手中的衣袖一扔,小心将腕表戴在手上,来回打量了好几眼,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抬头看了满脸恭敬神色的师爷一眼,忽而貌似关切的询问了一句。
“没有,没有,我那个侄孙,只是我小妾的一个远房亲戚而已,面都没见过几次,我跟他根本不熟,不熟。”
听到提督那貌似关心的询问,师爷顿时吓得一个哆嗦,浑身冷汗都出来了,赶紧脸色发白,身形微颤的为自己辩解道。
他已经跟随提督好些年头了,当然知道他的那些阴暗手段,听他这话中的意思,这次显然是准备斩草除根了。
要是他那个侄孙跟沙河帮牵扯过密的话,说不得,连他都要载个跟头。
一念至此,他当即连连摇头,跟沙河帮划清了界限。
“那就好,那就好啊,通知下去,让大家把眼睛擦亮一点,有些不该拿的东西,要是拿了,那可是会催命的!
对了,别忘了把沙河帮的家小给放了,另外放人的时候,都给我叮嘱妥当了,我可不希望再生事端!”
将事情尽数吩咐下去之后,那个提督这才小心翼翼的将腕上的手表摘下,朝着里屋走去。
这个级数的宝贝,他区区一个提督,可享用不起,要是被上面的大人物知道了,那少不得要横生波澜,需尽快将其送往京城,献给老佛爷。
一旦哄的老佛爷高兴了,他这个位置,说不准还能再往上提一下。
至于那些沙河帮的死活,他则是懒得理会,为了将秦天这份礼物,毫无后患的收下,区区几条人命又算的了什么?
“哎,俗话说的好,不打勤不打懒,专打不长眼,你自己选了这个当头生事,只能怪你命不好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