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大事不好了!”
听到门外竟传来一阵急促的喊叫之声,正端坐在房中,手捧书卷,一副稳坐钓鱼台模样的宁王,顿时心中大怒。
因世子被贼人掳去的事情,他已经杖毙了数名不长眼的奴才了,整个王府现在可谓是噤若寒蝉,连喘气都刻意放缓了幅度,怎么还有不怕死的?
随手抛开那拿倒都不自知的古籍,宁王直接一脸厉色的的大步推门出去。
望着一路狂奔而来,似乎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门房管家便咆哮出声道。
“王府的脸面都让你给丢尽了,你是不是想死!”
“王爷!大事不好了,拓拔野他……他……”
顾不得抹一把头上那急出来的汗水,一路狂奔而来的门房管家,直接慌乱的将手中的锦盒打开,语气很是颤抖的说道。
他虽是个门房,但也是个消息灵通之人,府中的一举一动,不说尽在他眼皮子底下吧,但那些风吹草动的消息,却也很少有逃过他耳目的。
他很清楚拓拔野,被王爷派出去的目的。
可眼下拓拔野的人头,却被人用锦盒装着,随意的抛在王府门前,这其中的隐藏的含义,简直令他不寒而栗啊。
“这……这……吾儿呢!吾儿怎么样了?”
人头他见得多了,但却没有任何一个人的人头,会让他如此的方寸大乱。
仅仅是一眼,他便认出了那锦盒中装的人头,是他刚刚才派出去搜寻宁王世子行踪的拓拔野。
一个率领千人部队的千夫长,在出去不足一个时辰之后,竟让人用锦盒装着脑袋,再次出现在他的跟前。
此情此景,宁王不由惊怒交加道。
“不好!来人那!护驾!快护驾!”
但很快,宁王的眼中便闪过一丝惊惧的目光,敌人能在千人的护卫中,摘下拓拔野的脑袋,那是不是代表着他同样能潜入王府,摘下他的脑袋?
王府的守备虽森严无比,但这并不代表他在防守力量上,真的能强过千人军队的防护。
而且,还有这等主动将敌人带来的蠢货!
望着那一脸惨白之色,显然已然醒悟过来他那一声大吼原因,此刻正瘫倒在地的门房管家,宁王的眼中顿时闪过一丝厉色。
他虽是个世袭的王爷,但却不是个酒囊饭袋之徒,要不然也不会有造反这种“宏图大志”!
兵法计谋之类的书籍,他可没少看,投石问路这种小戏码,他同样做了不是一次两次了。
随着宁王的大声呼喊,数以百计的护卫队伍,立刻从四方的各处涌来,瞬间便在宁王的身前,布下了一层又一层的密集人墙。
一刻钟!
两刻钟!
三刻钟!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着,转眼间便是小半个时辰过去了。
四周依旧是静悄悄的,别说是敌人的踪影了,就连原本在树梢之上,欢快啼鸣的小鸟,此刻也被场中这肃杀的气氛,给吓得瑟瑟发抖,不敢高声鸣叫。
虽在层层的包围圈中,但宁王那高悬的心弦,依旧不能安稳的放下。
“回禀王爷,府中已全面戒备,卑职已命令所有护卫人等,封锁住了各个高处要道,并在府中再三排查,并未发现任何有敌来犯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