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御医听到了时商的话便开始摇铃了,圈外的老夫人挥舞着拐杖冲向时商,一边喊道:“你个孽畜,你想要对你的父亲做什么?!还不快让他住手?!!”
一直站在时商身边的慕容炎看到忠勇候老夫人的时候其实并没有看到长辈时的谦逊,反而很是看不上眼,不就是一个窑子里出来的低贱玩意,因为我们镇国公府才当上的这老太君的位置,一想到这婆娘肯定是默许并支持了那对狗男女谋害自己妹妹的,慕容炎就气不打一处来。
一看到这毒妇有出来兴风作浪,慕容炎就抓住了老夫人正要敲下的拐杖挡在了时商面前:“老夫人,有什么就冲着我来,现在是我们府状告你们忠勇候府!你怪商儿作甚?!”
时商按住了慕容炎的手,将慕容炎拉往自己身后:“舅舅,不用说了,让她打吧。”
随即看向忠勇候老夫人:“祖母,今天我势要查明真相,让我娘能安息的!所以你说什么都没有用的!李御医,动手!”时商说出来的一字一句都铿锵有力,坚定不移。
忠勇候老夫人一听这话,更加生气了,狠声道:“要是知道有今天,要是知道你是这样的不孝,这样的不讲情面,当年就掐死你算了,你还不让他住手?!!”说着老夫人举高手,手里的拐杖狠狠地打在了时商的脑门上,时商的脑门顿时就流出了一行、两行的血。
看到时商的脑门流血了,时商身边的慕容炎可忍不了了,你怎么能往人的脑门敲呢?慕容炎立马让人将老夫人架住,而自己则立马给时商处理伤口。
当李御医铃声渐渐变得急促的时候,忠勇候夫妇便开始抽搐起来,并口吐白沫,一看到自己宝贝儿子痛苦的样子老夫人便心焦欲焚。
但自己现在被人架着也不能对时商怎么样,老夫人眼泪直流,焦急的老夫人看着时商恳求道,要不是因为有人架着,老夫人怕是要给时商下跪了,幸好有人架着。
老夫人恳求道:“商儿!!是奶奶对不起你!但那可是你亲爹呀!你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外人把他害了啊!!”
在老夫人跟时商求情的这一会儿功夫,忠勇候抽搐的更加厉害了,鼻子开始流出了鲜红的血。
周围围观的老百姓又开始议论纷纷了,本来之前看到老夫人将时商的脑门敲流血的时候心里面还有一点同情时商的,但是现在老百姓都觉得时商有点无理取闹了,更加觉得时商就因为打了胜仗在皇上面前有了地位,便开始任意妄为不顾亲情。这一切只不过是时商用来陷害自己父亲和继母的一个局。
就连顺天府尹都觉得时商过分了。
当看到自己的儿子开始流血的时候,老夫人心里面更慌了,身体内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将“扶着”自己的两个小厮用力推开,冲到了时商面前,跪下,恳求道:“当年的事情是奶奶不好,是奶奶让人动手脚的,你要怪就怪奶奶,你爹完全不知情,你就不要难为你爹了!奶奶给你跪下了…”老夫人抓着时商的裤脚求饶道。
慕容炎的内心:果然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一点世家骨气都没有,只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来威胁人。
慕容炎眼神示意让人快点来将老夫人扶起来。
虽然是下三滥的招数,但是管用啊!
忠勇候老夫人这一跪,不管真相如何,时商的前途完全毁了。
时商一脸冷淡的站着,密切注意着圈子里的状况。不管在地上苦苦求饶撒泼打滚的奶奶。时商也不装模作样的去扶老夫人,时商和忠勇候老夫人只是面子上的祖孙,时商对老夫人也是完全没有感情的,所以根本不想孝顺老夫人更加不会做样子。你跪就跪吧,要是理你算我输的样子。时商的眼睛一刻不离圈子内,一个眼神都没有给抓着自己裤脚的老夫人。
反观周围老百姓以及丫鬟小厮及顺天府尹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老夫人和时商的身上,眼睛都紧紧地锁定时商,想要看看时商是怎样面对自己的奶奶的,老夫人把罪名都拦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大家也不惊讶,不过是为了儿子随便乱认的罪名而已。而时商的冷漠却是让众人为之气愤:“你怎么能这样对你的奶奶呢?”“她年纪都这么大了!她这一跪你承受的起吗?!”“你好好跟老人家解释一下不行吗?!”“你亲爹都口吐白沫流鼻血了,你还不收手?!”“你居然相信一个朝廷侵犯的话?!”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在指责时商不孝,身为时商的舅舅,慕容炎仅有一点点担心,因为今天是一个必胜的局,只是之后的洗白大概需要一点时间而已,不过现在朝廷正缺将才,皇上段不可能放弃时商的。就是时商以后的路可能不好走。
就在慕容炎想要劝时商收手的时候,圈子内发出了尖叫声,这一声尖叫声将众人的注意力从时商和其祖母身上转移了。
众人将目光投向了圈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