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系列动作自然又利索,让秋逸然气得满脸涨紫,可又不好发作,现在他同尹知若毫无关系,“追日”从他一个外男腰上解下,人家丫鬟擦拭后才给主子很正常啊。他能说什么,指责丫鬟不该将擦拭玉佩之后的丝帕给丢了?
知若却是憋笑快憋出了内伤,差点没为如春鼓掌。这丫头真是太给力了有没有,无声无息地狠狠打了秋逸然和庆元侯府一巴掌。
如春上辈子就是这样看不得她受一点点委屈,所以才被庆元侯府偷偷送给了一个**的老太爷做侍妾,据说那老头的女儿那时在**正得皇上宠爱。
想到如春前世被折腾到惨死,知若的眼里又添了一笔恨意,秋家、秋逸然、季氏,她一定会让他们一笔笔还回来。
待知若上了马车,燕妈妈正想让如秋扶着她上去,如春挡住了:“燕妈妈,姑娘累了,想歇一歇,让你坐后面那台马车。如夏、如秋,姑娘让你们同燕妈妈一起。”
燕妈妈习惯性地刚想张口骂如春,突然想起刚才尹知若那一句冷冷的“可以将你送给庆元侯府”,闭嘴了,还下意识地往四周围扫了一眼。或许是因为心虚吧,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芊昕郡主就在附近,不管是人还是鬼魂。
如夏将手里的包裹递给如春,老老实实地跟着燕妈妈去了后面那辆小一些的马车。来的路上,直到今早快到城门时姑娘上了庆元侯府的喜轿,一直是燕妈妈和如春陪着姑娘坐那辆舒适的大马车,自己和如秋、如冬乘小马车。这会儿只不过是如冬换成了燕妈妈而已,对她来说没有什么不同。
如秋却是更郁闷了,姑娘这是什么意思?如冬那个小贱蹄子什么时候跑到她前面了?她只不过是愣了一下神,呃,还将姑娘的靴子拧皱了些,姑娘至于一下子抹杀了多年的情分吗?
呼啦啦一下,庆元侯府前院一下子空了大半,不说坐在马车里的尹知若,就是铁穆远也是一下跨上了他的马,看都没再看秋家人一眼,更别说道声再见了,气得庆元侯差点仰倒。
宾客们看完了热闹,大多数人在纷纷议论还有没有宴席吃,这都到了饭点了不是?而那些拽一点、平素不怎么看得起庆元侯府的,就直接告辞了,他们今日会来,完全是看在镇北大将军府的面子上,想交好将军府而已,不曾想尹家发生这样的突变。
宴席早准备好了,取消也实在说不过去,庆元侯父子虽然很想商讨一下后面该如何做,还是尴尬地撑出笑脸招呼大家“无论如何,便饭总是要吃的。”安顿好秋嫣然的季氏也赶出来招呼女客,却是刚踏进大厅就听到一段噎死人的对话:
“说起来尹家那位妈妈还真是奇怪,哪有那么迫切地要自家姑娘留下做妾的?连争取一下都没有。”
“可不是?当时没想那么多,这会儿真是越想越奇怪。”
“嘘,我跟你们说,我刚刚无意间瞥到那个婆子被季夫人瞪了一眼,赶紧就去嚎她家姑娘呢。你们说,这里面有没有什么……呵呵”
“呵呵,尹家大姑娘还说要将那婆子送给秋家呢,难不成真的发现什么。”
“啊?不会吧?那婆子是秋家安插在尹家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