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子离、封子离你醒醒。”
颜苍苔抓着封子离的手臂摇了摇,轻声叫唤着。
终于,封子离迷迷糊糊的睁开了双眼。
那双眼布满了血丝,迷迷噔噔地望着天花板一时半刻也回不了神,就仿佛像自己的灵魂,被抽走了一样。
半晌才定定的看了看颜苍苔片刻。
睡意朦胧的裂开嘴巴嘴角笑了一下:
“ 颜苍苔是你吗?我刚刚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哦?做了什么奇怪的梦了?”
封子离不好意思眨眨眼睛说:
“嗯,我梦见你变成了大师兄了!”
颜苍苔听了这话,哭笑不得,狠狠的瞪了这个烧得迷迷糊糊的人。
“瞎说!我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会变成大师兄了?”
“其实你没有做梦,你是烧糊涂了,意识不清,我没有变成大师兄,刚才我趁你睡着,我到八王爷那去了一趟。跟他说了说张老五的事情。”
“回来的时候我也才刚发现,刚才在这儿的确实是大师兄,大师兄一直呆在房间里看着你?”
“你看你都瘦成这副模样了,他给你煎的药,你为什么不喝呢?”
封子离硬撑着烧得发软的身子,勉强地坐起来,看了看旁边的那碗药汤,苦笑道:
“我可不敢喝除了你,任何人的药汤,天知道他会不会也像碧霄那般,特别特别好心的想让我服药,其实之类的......”
颜苍苔听了微微怔了一下,心里一阵难受,鼻尖莫名其妙有些发酸,眼眶顿时忍不住要掉下眼泪来。
急忙转过身去走到桌边,轻轻捧起药碗,凑上鼻子,仔仔细细深深地嗅了一下,然后又把碗送到嘴边浅浅的抿了一口,让药汁在舌头尖细细的品味着,感觉一下这个药的味道。
经过细细的品尝之后才送到榻边来。
“放心吧,我品尝过了里面应该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就是一些退烧的药。”
“好,我听你的,我喝。”
封子离二话不说把碗接过来,仰起头喝了起来。
“咕咚咕咚咕咚”一口气把那碗汁喝得干净。然后用手背擦了擦嘴,裂开嘴对着颜苍苔笑了起来。
颜苍苔看着他的举动哭笑不得地道:
“真行啊你,你害怕别人害你,你就不怕我害你了吗?”
封子离笑那是一脸赖皮。眼睛和眉毛都挤在了一堆。
非常笃定地摇摇头。
“不怕,不怕,美女送的药怎么我都得喝下去,俗话说得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颜苍苔没好气地白了一眼这个烧坏脑子的人。
“呸!脑子没烧坏吧,会拿我寻开心了。”
“哈”封子离开心的摇晃着脑壳,大笑起来。
颜苍苔接过碗搁回桌子上,然后随手摸了摸茶壶,感觉茶壶也有些凉了。
便把那茶壶里的水拿到外面倒掉了,再从外面拿来了热水来。
颜苍苔一边续热水一边说:
“我昨晚后半夜看你睡熟了就出去到安王府见八王爷了,你猜我瞧见了谁?”
封子离用双手揉着烧的发晕发胀的额头:
“你瞧见了谁?”
“你肯定想不到,是刘王爷。”
乍听听到这么一句,封子离瞬间感觉到清醒了几分,一连问了几个为什么:
“是吗?是王爷吗?他是吗?”
“是的”
其实这个晋王爷就是画眉曾经委身为妾的那个晋王爷,当今圣上的第五子,只比太子爷晚半年出生。
他的生母安妃娘娘生前享尽了荣华富贵,深受当今圣上的喜爱,圣上曾经为了她一度放弃了后宫三千佳丽,每天都和她厮守在一起。可以说这个淑妃娘娘想尽了恩宠。可以说是要风得风 要雨得雨!后宫三千佳丽简直是羡慕嫉妒恨。
可惜的是惠妃娘娘于三年前病逝了。
淑妃娘娘的死对外说是病死,其实到底是不是真的病逝,那就不好说了,
众所周知。宫斗这种“游戏,”从来都不曾消失过,对于这件事情宫里传得沸沸扬扬,茶余便后都在乱说,越描越黑。
圣上一怒之下,传令下去,谁在传这事情就斩首,所以这件。事情就不了了之了。
当时圣上还很悲伤,但是过不了多久,圣上就去恩宠另外的佳丽了。
一切都很现实,只闻新人笑,未闻旧人哭。
晋王爷悲痛难当,伤心过度,曾经几度卧榻不起,差一点就随他的母亲去了。
据传言说,晋王爷是朝廷里面有名的孝子,之所以要纳比他大了很多岁数的画眉为妾,就是因为画眉,从容貌到身形都和贵妃娘娘有几分相像,这样就可以每天对着画眉以解思念母亲之愁了。
虽然说晋王爷是有名的孝子,但是这位孝子却从来没有登门去拜访过,他的亲叔叔萧瑾瑜。
按照常理来说,皇亲之间的亲情本来就特别淡薄,无事不登三宝殿也是常情,但是亲戚间不相往来确实很奇怪。
不过,但凡是突然来登安王府的,甭管是朝廷的要人还是平头老百姓,都指定不是为了什么好事情,必定有大事。